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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對她說:「小四,這兩日的事情你也聽說了,阿昱是羽翼豐滿了,膽敢當著面跟老子叫板!必要牽制住他才行,昨日我才動家法施威,你晚些時候去找於郎中拿藥,去書房走一趟,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徐霜鈴怕死那個一言不合就動手鎖喉的狠厲男人了!
她知道父親是何意,打個巴掌又給顆甜棗,收攏人心,然而又哪裡敢去?
偏偏昨晚的事一丁點兒都不敢往外說,只因一旦說出口,不是命喪於祁昱之手,就是被父親狠狠斥責,十幾年的努力全白費了。
可在掌握她命運的父親眼裡,她與祁昱孰輕孰重,根本不可比擬,徐霜鈴更不敢忤逆父親,不敢說一個不字,愣了好半響,才點頭,冷汗順著脖頸滑下。
一想到要去找那個狠角色,她就渾身發抖!
從前以為他只是少言寡語,如今才知,冷漠面龐是何種狠辣絕情。
宣平侯拍了拍徐霜鈴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四,候府的女兒你最出色,此番,若是能將人直接拿下,一來你的婚事也解決了,二來我候府得這麼一個罕見人才,一石二鳥的美差事,到時少不了你和你小娘的好處!」
徐霜鈴打了個冷戰,埋頭不敢說一個字。從福澤院出來後,她望著灰白天空,深深的恐懼爬上心頭。
現在,徐霜鈴再不嫉妒沐雲桑了。她巴不得他們兩個早早成一對!叫自小就受萬千寵愛的大小姐也嘗嘗,被鎖喉是什麼滋味!
可今日她到底要如何才能逃過一劫?她怕死,怕被掐死!
徐霜鈴身邊的丫頭臘梅出招:「姑娘,咱們不妨叫個小廝送藥去,就說是錦院那位送的,對侯爺那邊……咱們就說書房那位軟硬不吃,怎麼樣?」
「這……就這麼辦。」徐霜鈴緊緊攥著手,別無他法了。昨夜她倉皇逃跑保命,也看見了沐雲桑。
那個不知死活的蠢女人,竟然還敢跑去招惹祁昱,她是嫌命長了嗎?
……
夜間,一小瓶創傷藥送到書房。
小廝恭恭敬敬的說:「這是世子夫人叫小的送過來的。」
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咔」。
祁昱右手裡的狼毫斷裂成兩半。
小廝趕緊放下藥瓶,忙不迭退出屋子。
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安安靜靜的立在案桌上,恍然間,那白淨到反光的瓶面倒映出少女嬌嬌軟軟的身子,哭得梨花帶雨的嬌俏臉蛋兒,好生招人疼。
祁昱放了手,任由狼毫筆掉到地上,他闔上幽暗的眸子,面露倦色,懷裡嬌軟好似從未離開過。
昨夜才被他氣得淋著雨跑回錦院,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臉皮薄,都被他氣哭了。
難不成今日就氣消了嗎?
他明明已經說了那麼過分的話,縱使她再好的脾氣,再軟的性子,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祁昱還記得雲桑在他懷裡顫慄,哭泣,許是害怕的,畢竟親眼見識過他的陰狠惡劣。
她卻對他說那種話。
像喜歡這種話,被她說出來,簡直要將人心融化,酥軟。
可她怎麼能說出喜歡來?
既然已經知道他是替身,怎麼就……突然說這種話。
一月前,她恨不得與自己老死不相往來。若說不被厭惡已是奢望,那麼這句喜歡,簡直猶如高高垂掛的明月。
雲桑的每一次親近,帶給他的都是踩在懸崖峭壁上的歡愉。
到頭來,祁昱竟發覺自己誠惶誠恐。
兒時他喜愛馬,寧願去馬廄當差,過一夜,白日裡瞧一匹匹毛色鮮亮駿馬疾馳而過,夜裡就守著他們。
很想要,可是沒有。
直到九歲,成了替身以後,擁有候府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