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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桑不想因容貌出醜。
祁昱替她抹完藥,一時也皺了眉,神色嚴肅下來,更顯冷峻,深邃的五官有種說不出的凌厲。
少頃,他掀簾下了馬車,「先在車上等我。」
雲桑望著祁昱沒入人群中,驀的安定下來,那抹冷沉的黑叫人很是安心。
阿貝悄悄探進半個身子,剛想問一句怎麼了,瞧見主子額頭上那塊紅紅的印記不由得大驚,忙問:「夫人,他,他對您做了什麼?」
祁大人該是親得多用力啊?才紅了這麼一大塊。
親親小嘴兒不好嗎?非要親額頭這麼明顯的地方。
雲桑看到阿貝隱晦的眼神,瞬間臊紅了一張臉,頗有些惱羞的推她出去:「去去去!想什麼呢!」
恰這時祁昱腳步匆匆的趕回來,手裡多了一個繡花小盒子,沒多注意阿貝震驚的神情就上了馬車,卻正正好將臉頰通紅的雲桑盡收眼底。
雲桑快要羞死了,經阿貝那麼一說才反應過來,這樣子出去,別人會以為這紅痕是……是做那種事情才有的!
「把臉轉過來,」祁昱略有些不自然的說,「先拿脂粉遮掩一二。」
雲桑鴕鳥似的轉過去,閉著眼仰起頭,雙頰酡紅比額頭被磕到的傷處還要紅,她羞赧的催:「你快些,別誤了宴席。」
原想叫阿貝上來的祁大人聽了這話,自個兒開啟脂粉盒子,動作生疏卻面不改色,像抹膏藥似的,把脂粉均勻抹到紅腫那處。
只是常年握筆執刀的大掌僵硬得不像話。
桑桑好似……把他當成了夫君一般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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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這一意外,所幸沒耽誤時候。兩人攜請帖賀禮進府,正當是賓客相談甚歡,不早也不晚。
除了少部分家宴,江都城歷來都是男眷女眷分席而坐。
小廝指引他們去到接客廳堂便離開了,迎面而來一對年輕夫婦,雲桑便頓了步子,幾人見面行過禮。
年輕夫婦是禮部於尚書的兒子於重,及兒媳陸氏,於尚書朝堂上與雲桑父親是同僚,素日不乏來往吃酒,到他們這裡,也是有來往的,倒算是熟人。
於重是個爽朗性子,當下便作邀道:「老國公得了嫡孫高興,在前院安排了射箭,去不去瞧瞧?」
祁昱微微頷首,沒說話,而後看向身側,這意思太明顯,雲桑溫和的笑了笑,又連忙挽過陸氏的胳膊,才說:「我和於嫂嫂去後院走走,你與於大哥去吧。」
陸氏也笑說:「射箭這等玩樂是給你們安排的,我們還去湊什麼熱鬧啊?」
祁昱看了雲桑一眼,雖不語,雲桑也大概明白他想說什麼。
倒是頭一回有這般默契。
她是不怕生的,自小母親就教了她後宅如何理帳管家,宴席種種,舉止端莊大方是自小養成的,是紮根身體的習性。
祁昱和於重走後,雲桑便和陸氏去了後院。
陸氏閒聊說:「今日的主角是忠國公府的嫡長嫡孫,祖父是德高望重的老國公,父親又是受聖上倚重的大臣,母親也是顯赫人家,小娃一出生就受盡了恩寵,想來日後也是大晉的棟樑之材。」
「有人生來就是含著金湯匙,命格好。」雲桑說起這話竟有些失落,陸氏挽過她胳膊,避開了熱鬧的人群說:「咱們跟他比什麼?人各有命,可說不準他就是最好的。」
逢場作戲,吃了人家的酒,少不得要說幾句奉承話。
雲桑都懂。她只是想起祁昱曲折的身世,心中感慨,總覺上天不公。
陸氏不知她想的是什麼,半開玩笑打趣:「你有世子爺這般出類拔萃的郎君,日後的孩子還能有差錯?到時候又是一個牽動萬千閨閣少女的小郎君呢!」
雲桑靦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