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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珍惜,為了他適當改變一下自己而已。
韓綺梅低聲道,謝謝你的好意。
謝惠敏又說,君未說你連信都不寫一封,還是去封信吧,他在那邊挺寂寞的。
韓綺梅快要虛脫,堅持拿眼盯牢了謝惠敏,好,我今天就給他寫信,你再有什麼“如鯁在喉”,可不是我的責任。
韓綺梅出門,把謝惠敏丟在房間,騎上腳踏車就走。
謝惠敏追出,大聲喊,綺梅,下次我來看你,記得倒杯水給我。
謝惠敏大喊大叫,引得旁人出來看熱鬧。幾位老師見是一位打扮妖冶的女子,搖搖頭又回了房間。劉日華老師正在梧桐樹下打太極,這時也走過來,神情厭惡地對謝惠敏,一早喊什麼喊哩?
旁邊幾個人低語“穿得像個野物”,然後竊竊地笑。
韓綺梅沒了蹤影。
謝惠敏捲髮飛揚步履輕盈地離去。
韓綺梅騎著腳踏車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裡一片混亂。
謝惠敏是有心計的,韓綺梅已瞭解,謝惠敏是工於心計的,韓綺梅無從瞭解。謝惠敏有本領把真真假假攪拌在一起,讓人無從分辨,更有本領讓韓綺梅認真作假,認假作真。韓綺梅不能瞭解的,是謝惠敏最大的計數,這計數近似春秋野史中描述的箭鏃戰術。她把那些含有毒素的細細的箭鏃藏匿在她的語言裡,然後不動聲色萬箭齊發。這不同於長矛,長矛的目標太大,敵人易於發現,也易於防備,而箭是小的,還可以是暗的,可以在密密麻麻的箭雨中隱藏最狠毒的一招,在敵人防不甚防的情況下致敵於死地,就是遇到了強手,也總有一、兩顆箭頭射入敵人的肉體乃至靈魂,不能一箭封喉,克敵制勝,至少也兩敗俱傷,誰也不得好。
韓綺梅無法冷靜地保持清澈的洞察力,她不曉得自己是誰,她身處何處,她正在做的事和已經做過的事都有什麼意義。從畢業到現在,如生活在霧中,沒有一件事情對她而言是清楚的。現在,她不可能用系統的方式來分析田君未的表現和謝惠敏的每一句話。
韓綺梅重新翻出與田君未在一起的畫面,已是斷壁殘垣,面目全非。她認為自己那天是為聯絡工作而去的,田君未幫了忙,自己竟發了瘋,讓他輕而易舉輕薄了自己,讓她忘了母親的教育,毀了采薇園的尊嚴……她這樣想著,真是羞愧難當,這種體驗於她簡直是天崩地裂,足以讓她徹夜不眠。她似乎完全忘記一滴淚水中愛情的滋味。想念,意識到縱情即刻收步。田君未,真的是生命中一個完美的夢想?謝惠敏始終站在他們之間。她再次應證了韓綺梅的疑慮,田君未給她韓綺梅的,只是一個幸福的謊言,他跟她用詩化的文字和語言做著遊戲,又緊鑼密鼓地與謝惠敏牽牽連連。
眼淚在韓綺梅的眼眶裡越儲越多,終有兩顆滾落。
韓綺梅到家時,母親因韓綺梅的遲遲不回到了學校,兩人岔了道,路上沒碰著。韓綺梅家門沒進,聽父親說你媽到學校看你去了,趕緊返校,到了學校,支好腳踏車,兩腿發軟。
彭麗仁老師陪同母親坐在房間裡,兩人正笑聲朗朗。
見韓綺梅進來,母親正了臉色,道,你不回來,我和彭老師就沒法走。何事搞的嘛?出去門都不關?
韓綺梅勉強笑笑,解釋道,趕著回家,忘了關門。
彭老師拍拍母親的手,說,韓娭毑,年輕人都有點丟三拉四的毛病,綺梅算是很不錯的姑娘了,待人又誠懇,工作又認真踏實,這點小事就不用追究了!
母親臉上自是積壓了一籮筐的不高興,這年輕人變質都是從小事開始。晚上一個姑娘家寄宿在外,白天出門又不關房門,成麼子規矩?
韓綺梅進去泡茶,彭老師起身叫住韓綺梅,對韓綺梅使了個眼色,朗聲道,綺梅,明天要上課,你就抓緊備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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