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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犟出個離婚來,你別進韓家門!韓家沒有這樣的先例,整個大田坳也沒有這樣的先例!”
韓綺梅面色冷峻,淡淡地說:“媽,我沒有想過要離婚,結婚是我答應的,就是要離婚,也得他提出。”
母親把臉拉得很長,一語石破天驚:“你別以為人家真的是麼子小船捱了大船,不能開這個口,你不好好地待人家強國,遲早會被人家看作棄履,一腳踢出來,半文不值。”
韓綺梅不以為然:“不會的,您放心。當初他李強國既然是非我不娶,就有跟我過一輩子的決心,不過夫妻生活也是暫時的,現在還年輕,又不想急著要孩子,過不過夫妻生活有什麼大不了的,兩個人到一起又不單是為了過夫妻生活。”
母親睜大了眼:“你與他走到一起就是做夫妻,跟他結婚,不為過夫妻生活,又是為的麼子啊?”
韓綺梅覺得要把這問題說清楚還真是為難,大年初一的,又不便與母親為這事糾纏不清,只好從問題裡退出:“媽,您放心,我年紀不小了,自己會處理好一些事。”
母親:“有這句話我就放心。”
晚上,李強國又開始悶悶地吃安眠藥。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可以,什麼時候成為夫妻,什麼時候斷藥。”
“選擇了與你結婚,就是夫妻。”
“夫妻夫妻,什麼夫妻?結婚這麼久,孩子都沒有。”
“問題就不在那檔子事。”
“問題不在那檔子事又在哪檔子事?”
“一個靠藥物調節情性的人,是不是能勝任丈夫和父親的角色?”
李強國漲紅了臉,神情亢奮:“這算是把話講出來了。我們之間的癥結在於,我不能勝任丈夫和父親的角色。可你給我勝任的機會了嗎?我是健康的,是完全能勝任做丈夫的!”
韓綺梅張口結舌,她實在沒料到李強國會這樣去思考他們之間的問題,對她的話又如此斷章取義。
韓綺梅儘量剋制內心的不快,一心一意要把道理說清楚:
“精神的融洽才可帶來夫妻生活的和諧。人不同於禽獸,人是完全可以超越自然屬性,在精神和諧裡得到幸福的。我不拒絕和諧的夫妻生活,可你的言行有意無意地阻礙了它的到來。是精神的隔膜使性生活變得難於接受。”
李強國用怨懟又隱含著些畏怯的眼神看了韓綺梅一眼,生硬地說:“何必把話說得道貌岸然!你只要一句話就夠了,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
李強國嚥下一粒安眠藥,把自己裹到沉默裡去。
韓綺梅無語,李強國用一句話就點出了他們婚姻問題的根源。
她只有深重地嘆息。
何嘗不是?她不愛他,從開始到現在,她就沒有好好的去愛過他,她努力過,那點努力又算什麼呢?他固執,骨子裡還時時透露出一種猥瑣和卑微,如果她愛他呢?他會不會逐漸改變,他會不會是另一個樣子?
她開始責備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去愛李強國,讓這個已與自己同住一個屋簷下的男人受盡煎熬。科學家說,愛不就是“多巴胺”嗎,不就是人體分泌的天然安非他命,不就是那點腎上腺素嗎,愛其實是化學的,是大腦中心丘腦的反射。愛不是燃燒的蓮花,是與蓮渾不相關的東西,是犯不著騰雲駕霧去折騰的。這樣想著,“愛”好像已沒有了神性,這樣想著,對君未又放下一些。可對李強國,任她怎樣去詆譭愛情,還是難以去愛。
李強國的沉默像冰一樣又冷又硬。
他開始不斷地感冒,打噴嚏,白天整個人萎靡不振,睡意朦朧,眼睛裡佈滿血絲,眼角經常窩著眼垢。晚上雖不再向韓綺梅提要求,卻用他的輾轉反側、吃藥、令人驚悚不安的大聲的夢囈,攪得韓綺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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