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洞房前後(第3/4 頁)
往南洋的貨物卻帶回了海量的利潤。
時至今日,就算陛下明確規定海貿集團的股份不能買賣,但誰都曉得最初那兩百份的價值早已遠遠超出了五千兩的售價。
面對這樣的情況,一眾勳貴自是感恩戴德,朱國弼卻更是追悔莫及。
朱慈烺的重感情、念舊透過這件事情再次得到了驗證,作為最早的從龍之臣,他卻因一次次心思不純而白白失掉了陛下的信任。
待到此時,他雖還因陛下念舊而佔著高位,但論及權柄、信任不單比不上徐胤爵、徐瑜,便是連那常冠林也有了與他分庭抗禮的架勢。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朝廷的格局已基本形成,似他這等地位的人再想插手其間首先要面對的便是那一個個獲利者。
當然,他若有帶兵的本事自也能在戰場上尋得自己的位置,可他本就是個憑著投機晉為國公的人物,要真有那本事怕在多鐸南渡之際便已展現。
到了這等時節,大抵也就只有悔不當初了。
對於勳貴和朱國弼的心理活動,朱慈烺雖不說洞若觀火,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只是他自己卻曉得,對朱國弼的冷處理絕不是沒了信任,對勳貴們的優渥自也不是心軟。
說實在的,他對勳貴這個腐朽的群體幾乎沒有半點好感,但若直接將其拔除卻也是痴人說夢。
他是大明的皇帝,並不是綠林起家的草莽。
朱家的爛攤子自是給他帶來了諸多麻煩,但與此同時亦給他帶來一樁樁的便利。
遠的都不需說,僅是那西南一遭若無大明皇帝的招牌,孫守法、李定國憑什麼會死守漢中,樊一蘅等人又憑什麼會唯命是從。
若沒有這些便利條件,都不需等到與豪格正面對決,打了好幾年仗的川中地方力量便能如對付張獻忠一般將他送回老家。
歸到根裡,天下的好處哪裡有一家全都佔了的道理,他既然認了這個身份,便得在承其澤被的同時擔下一樁樁弊端。
過去那一個個行事激進的人早就把不願意擔下弊端的下場擺在面前,似他這等人物自不會如個愣頭青一般將某個群體逼到自己的對立面上。
當然,大明鬧到這樣的地步自得有所改變。
但勳貴這個群體與他並沒有根本上的厲害衝突,也不是大明的根本禍患,與其將這麼一股力量逼到絕路倒不如循序漸進,讓對方自己向皇權靠攏。
說白了,政治就是把朋友弄得多多的,把敵人弄得少少的,若因一點點小小的事端就要殺這個滅那個,怕是連兵部大牢都不見得能脫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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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最終的結果不錯,北伐的銀子有了,工廠的經費也有了,最關鍵的是,陛下寬仁的名聲因對勳貴們的接納而得以傳頌,對於皇權的穩定真可謂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今後勳貴們要是願意做個富家翁,他自可以隨著他們自己,若是真有那麼幾個出色些的,他也能將這和自己綁在一起的安心使用。
事情到了這裡,較之剷除不曉得好了多少,這番喜宴大抵也便該圓滿落幕。
可當眾人都在滿心歡喜地向帝后告別之時,卻還有些人目光閃爍,似乎藏著什麼心事一般。
“王叔!王叔!您且慢些走!”
楚王方一出宮便聽後面有人呼喚,待他順著聲音看去便見朱聿鍵正氣喘吁吁地向自己跑來。
今夜錯失了早前那些機會的勳貴們順利靠到了陛下跟前,他這個藩王之中最為年長的自也有了些想法。
只是自家身份畢竟特殊,行事卻不能似勳貴們那麼直白,所以從酒宴之上他就在不停權衡,直到被朱聿鍵打斷了思路。
“哦,唐王啊,這麼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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