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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定會說出他那個世界上充滿灰色的江湖話來,那知這個人是個多面手,此時居然像個老學究,幸好有先例可以借鑑,否則她真會把他當成某個剛從哲學研究院溜出來的研究生了。想到這裡,話又說回來,世界上真有關於哲學方面的研究院吧,楊水心裡沒底,這世界無奇不有,人是製造萬像的機器,一旦那個吃飽喝足,無所事事了,什麼哲學都可以成立,而她不同,勞累的生活,那有幾個空閒時間去想到那吃不了穿不著的哲學,不過若真有那種地方,也有眼前這個男人的參與,就不一樣了,楊水想到那種情景就想笑。這個人天生就像有種把握別人情緒的能力,好象隨時隨地準備著發起一場大演講似的。不過共同研究就不必了,男友的眼光一直在人群中鎖定她的身體,火車呼嘯的聲音也是逐漸響亮,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是最可悲的一種選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碰到這樣有趣的人,但還是要走啊。楊水忍住笑,拍拍手,對著簡阿飛點點頭,裝出點陌生人的樣子,你瞧,時間不早了,我得上車了,拜拜。
簡阿飛在心裡偷樂,哈,就會再見的,我會一直跟著你,想這麼早就飛掉,做夢吧。嘴中卻說,哦,是吧,打擾到你了,請隨便,希望下次有機會再會。
楊水有些感傷,又笑了笑,拜拜。
簡阿飛只對她點了一下頭,點頭的當間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已是十一點過五分鐘了。
第十節 世界是我的家
楊水走後,簡阿飛在原地呆立了三十秒,在衰悼為這場相撞而付出代價到現在還很疼痛的鼻子,心中卻在回憶剛才就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張笑臉,他要記往這一個沒有預測卻又是別出心裁的見面儀式。
這本是一個有趣的世界,這個世界咋看起來有點灰的歌詞的這一句話在別人心中是理所當然的正確,對於簡阿飛,卻是理所當然的錯誤。
彩色不是天生就有的,彩色是人點綴出來的,快樂不是必然就存在的,快樂是尋找出來的。有愛的人,吃不飽穿不暖,一生短暫會很滿足,無愛的人,活在金山銀海里,陽光都會灰暗。
簡阿飛此時很滿足自己的這種生活,終年流浪的歲月對於許多人來說,大多的時間是在寂寞裡度過的,那種刻苦銘心的孤苦與憂傷,那種沒有未來沒有方向的日子,只有深受其中的人才能夠體會。流浪對於簡阿飛來說,他不認為自己是個浪子,因為世界是他的家,家裡時刻有他尋找到的溫暖,沒有一個人會討厭自己的家,儘管這個家對於他一個人來說實在太大了點,可家畢竟還是家。這個世界是個大家,是個江湖,所有的人都掙扎在這個江湖裡面,而他的江湖,在等待他去演澤。
要不是為了坐火車,為了能在火車上會見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簡阿飛寧願在這裡長久地站下去,細細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這就比躺在旅館裡看娛樂節目讓自己開心得多。一個人能夠知道滿足,他的生命那會沒有顏色。他就只站了一會兒,但就有人與他過不去,一聲吼叫讓他大皺眉頭,走路不長眼睛麼。
一個滿面兇光的男人用眼睛盯著他面前的瘦高個,伸手抓住神色慌亂瘦高個的長頭髮,瘦高個的一張臉全嚇白了,忙不迭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滿面兇光的男人狠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他媽的,走路小心點,不然老子砍死你。
瘦高個連連道歉,很快爬起來,轉身就走,彷彿嚇得不輕。一旁觀看的人全都對那個滿面兇光的男人投去厭惡的表情,只有簡阿飛沒有,簡阿飛只覺得他可憐。他像一隻掉在陷井裡的兇狼一樣,雖兇惡可怕,卻還是中了圈套。簡阿飛清楚地看到瘦高個手中多了個皮包,包鼓鼓的,就在滿面兇光的男人抓住他胸口的時候,他的手亂動之下像一條油魚一樣滑入了滿面兇光男人的口袋裡去了,揮動著時,已多了個銀色的小包。有趣的事又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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