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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禮物?
看上去很貴氣很精緻。
溫南星想也沒想,徑直扯開上面的絲帶,開啟,抓起上面的類似chocker模樣的項鍊,扯出來……
下面是幾塊綢緞面料的布,配套的是網襪。
「寶貝兒,擋門口了,讓我過去——」
岑黎搬磚搬了一手灰,準備下樓來洗一洗,順便找工具箱,走過去便看見家門敞著,溫南星背對著他,一塊擋路石似地坐在那。
聽見聲音,溫南星下意識扭過頭,手裡還保持著先前的動作,脖頸僵了一瞬。
四目相對。
岑黎視線下移:「你……手裡拿的……」
暈開的潮紅從鎖骨漫上耳尖,溫南星把布料塞回去:「…………」
「不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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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午後陽光明媚,紗簾隨著微風輕翩起舞。
岑黎站在床沿換衣服,溫南星睜著眼睛在出神,然後他閉眼,再睜眼,看見岑黎撿起地上的貓耳朵,後知後覺地感受到腿疼。
「在想什麼?」岑黎俯下身,蹭蹭他的鼻尖。
溫南星抬了抬視線看他。
不是說其實健身的人大多數都是大樹掛辣椒嗎?
不是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嗎?
……都是假的。
溫南星長相溫軟,又是個搞藝術的,氣質絕佳,屬於那種柔柔笑著彈死亡重金屬的樂手。
反差極大,這點也是岑黎後面才發現的。
每一次挖掘所謂真實的溫南星都像在開盲盒,寶藏一般帶給人驚喜。
所以如果不是溫南星誤打誤撞喊了聲『哥哥』,然後感覺世界晃得更厲害了,他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周燚給他寄的還都是小裙子,省布料,但不省錢,質量極差,基本都是一次性,但扯壞了有人還不捨得扔,這讓溫南星非常愁悶。
內斂的性格讓溫南星即使在國外待了數年,也沒有成功薰陶至極度開放的程度,更因為他真有一個親哥,所以平日裡溫南星並不會那麼喊岑黎。
但只要喊了,任何時候都是絕殺。
浮光掠影細密地對映在地面,溫南星看著能撐起一片天的寬闊脊背,他不想想了,在起床與否這個問題上,溫南星默默扯過被子。
他選擇裝死。
「還很累嗎?」岑黎又貼了一下他的額頭,溫度正常。
接著就見溫南星指著他手上的貓耳,抗拒地說:「……把它扔掉,扔外面的垃圾桶。」
「這不是你朋友送的禮物嗎,是人家的心意,扔掉不好。」
溫南星咬牙切齒:「他不介意!」
「給你按按,」岑黎忍著笑意,「是不是缺少鍛鍊,改天我帶你去爬山吧。」
溫南星反嘴就是一口,咬上去。
崩牙。
很討厭。
溫南星張張嘴,又閉上嘴:「……」
惱火地背過身,準備繼續睡大覺。
齒印一點兒不深,可能是一覺醒來還沒吃飯的緣故,淺淺的,有點過於可愛了,以至於岑黎笑得很大聲。
溫南星勉強吃完早中飯,這一覺睡醒又錯過了晚飯。
聽見頭頂來回走動的腳步聲,他才想起岑黎似乎臨走前跟他說過自己去佈置小花園了。
到現在嗎?
開啟門的一瞬間,溫南星又聽見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琴聲。
溫南星換了衣服,走到樓頂才明白這聲音並不是來自樓下,而是來源於陳妙妙手裡的尤克里裡。
新種植的綠植生意盎然,晚風一吹就都聞見青草清香的味道,老宅的音響被搬來,放著輕柔的鋼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