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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沈冰洲沉默了很久,終是沒捱住心中惱悶,無力開口說:「這樁聯姻,委屈朱玉玉了。」
顧山澤訝然,「你不覺得自己更委屈?」
沈冰洲無動於衷地搖頭,「本來就是我姐有求於她們家,我還成了這樣,談不上什麼委屈,更何況,她是女孩子,沒計較我的腿傷已經很難得了。」
原來如此,為了姐姐,甘願忍氣吞聲。顧山澤不自覺收緊了手,嗓音寒冷,「結婚是人生大事,不喜歡的話,和沈總說明白,退婚就行了,她那麼疼你,不可能逼你。」
他還是搖頭,「你不懂,但凡有別的路,她不會來求我。」
「再沒有路,也不能拿一輩子的幸福度一時的難關。」
「小孩子才談幸福,我沒什麼喜歡的人,也到該結婚的年齡了,沒什麼不好的。」
顧山澤默了默,「那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了呢?」
「沒有如果。」他冷道,「說起來,這樁婚事間接的媒婆,好像就是你?」
冤有頭債有主,顧山澤儘量避擴音及這個話題,可惜幹過的事,幹了就是幹了,沈辰砂願意對他示好,那是生意場上闖蕩十幾年練就的情商和度量,相比之下,他的所為,可謂是卑鄙了。
他心虛,「那時我哪知道你是萬盛的二少爺,沈老師,你該不會在記恨我吧?」
沈冰洲聲音如寒流,穿心刺骨,「你誤會了,我在感謝你,感謝你為我送來一段良緣。」
「……」
顧山澤扯扯嘴角,給他賠笑,「公司的決策不是我說了算,董事會不願意放棄高階珠寶。」真實情況也是這樣,不管誰來做高階珠寶的總監,公司採取的策略都會如此,除非山遠徹底放棄珠寶業務。
沈冰洲並非不理解其中道理,聽他服軟,語氣緩和了許多,「算了,說到底,根源既不是你也不你家公司,那批人鐵了心要拉我姐下臺,而我鐵了心要讓她坐穩位置。」
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已到房間門口了。顧山澤推他進門,狀不經意地問:「那批人是什麼人?」
他卻不再回答,自己推著輪椅到床邊,熟練地卸掉扶手,利用上肢力量,輕巧靈活地上了床。顧山澤目光驚奇,「你現在這麼厲害了?」
商場試衣服那件事過後,沈冰洲受了點刺激,振作精神加強練習,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剛出院那副換衣服都不行的頹廢模樣。他在床沿坐穩,摘掉帽子,「剛殘的時候不太適應,適應了就好了。」
說完,他半點不設防地解開紐扣,白皙肌膚寸寸展露。顧山澤抱起手臂,唇邊溢著笑容,「沈老師,當著我面脫衣服,不會不好意思嗎?」
沈冰洲坦然地撩開襯衫,褪下後開始處理褲子。雙腿不能動,脫褲子沒有那麼容易,但他顯然積累了自己的小經驗,左右交替用力,褪到大腿位置,褲子順著雙腿滑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他平靜地抬眼,「當著我面脫衣服,你會不好意思嗎?」
顧山澤無聲嘖嘴,笑容愈發富有深意,他還想逗逗沈冰洲,到床邊坐下,撐著下巴道:「沈老師,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漂亮?」
邊說,他邊緩慢地眨眼,風情流動的桃花眼,禍害過多少人也數不清,沈冰洲只是冷淡地凝視,「我知道,你到底脫不脫,我要去泡湯了。」
「……」
顧山澤站起來,把外套扔到他剛脫下的襯衫上,然後掀起t恤,一整件脫下,扔到了他的身上。沈冰洲下意識地閃躲,沒能成功,t恤從臉上滑落,殘餘的體溫傳過來,裹挾著溫度未消的香水味。
他抓起衣服,想質問什麼意思,看到顧山澤在解皮帶釦子,鍛鍊得完美的身材,就這樣不藏不掩地展現在眼前。他默住,目光從上臂鼓起的肌肉滑至呈現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