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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
她話語的鎮定,讓他抬起她下頷的手旋即收回,薄唇微揚:
“歇了這大半月,愛妃的身子想必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朕不懂什麼叫積毀銷骨,只相信,眼見為實。”
他的手順著她的下頷一徑往下,這具美麗的胴體,該還是處子之身,他並沒有侵佔過的完璧。
那些宮裡的流言,實是讓他不悅的,畢竟沒有一個男人能大度到對於自己女人的貞潔無視,何況這個男人還是一國之帝。
可,他也知道,她的清白,是仍能驗證的。這一點,他清楚得很。
今晚,他突然想要她,如果一定要找個要她的理由,或許,驗證,就是不錯的理由,也是藉口。
隨著身子打橫被西陵夙抱起,蒹葭的心底的疼痛開始加劇,為什麼每次肌膚相親時,就會如此呢?
可,此刻,顯然她是想不出所以然來的。不像初次那樣,對著他,她心裡還能想著教誨的東西。
有些什麼,在這些日子的蹉跎裡,已經開始變化了。
身子被他壓在龍榻上,她能看見,榻頂雕著栩栩如生的金龍騰雲,那龍的爪牙、銅睛猙獰地盤旋在那,讓人心悸。
其實,龍,之所以為帝王的象徵,是否,就因為這樣的表象呢?
永是那麼高高在上,帶著讓人害怕的絕對威儀。
她試圖讓自個分散思緒,這樣,心疼或許就會慢慢消失。但,不過是事與願違。
她的僵硬,她的神思恍惚,她的迷離落進西陵夙的眼底,他的眸光只一閃,看似,她對他有情,不惜以命相換,可,臨到頭,或許,她對任何人都是好的,僅要許她恩情的人,她都願用兩分的誠摯去還一分的恩情。
不過如此爾爾。
俯低身,不去吻她瑩潤的櫻唇,只將吻附在她的耳墜,這樣,他就不用去看她的失神落魄,離開太后授命以後的失神落魄。
猶記起,初次侍寢的那夜,她極盡嫵媚,在他動情時,她卻口吐鮮血,繼而暈厥,彼時,他只當她是欲擒故縱,只當她是別有用心。
所以,他許她看似無上的恩寵,實則除了把她推到風口浪尖,用她擋去那些他並不喜歡,卻不得不雨露均澤給前朝看的嬪妃,也是反利用太后的部署對太后加以試探,看太后究竟當初是否真的用過情。
只是,這一場試探,最終試探清的,又是誰的心呢?
不管太后有沒有用過情,從太后來說,為了權力,情都是可以假裝出來的罷。
現在,她被他壓在身下,她的肌膚除了膩滑柔軟外,他能覺到,她的瑟瑟發抖,他的手貼到她纖細的腰際,稍稍抬高,甫要褪去她的褻褲,卻發現她瑟瑟發抖得更是厲害,他停止吻她,這才看到,她連雙手都緊緊抓住錦鋪的兩側,因著緊抓,指關節都泛起白來。
這,是裝不出來的。然而,在那一次,他偏是以為她是裝的,連那口血都以為是她故意服了活血的藥所致。
如今想來,他是對她有成見在先,所以,把她的一切都看成是別有用心。
“蒹葭……”
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她本來閉緊的眼晴,連忙睜開,慌不迭地說:
“臣妾……失儀。”她沙啞的聲音在此刻聽來,更帶了無措。
只說著,她鬆開緊抓住錦褥的手,便要去褪那褻褲,可,她的臉色是極其不好的,越來越蒼白,額頭隱隱現出汗意來,好像在竭力剋制著什麼。
他阻了她去褪褻褲的手,凝定她:
“你怎麼了?”
在這樣的時刻,他沒有一點情慾,只是想知道,為什麼,她看起來十分難受,而這些痛苦,在初次侍寢那夜,他亦是忽略的。
她搖頭,停止了進一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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