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2 頁)
王河東先是一愣,而後道,「族長,你這是在強詞奪理,婦人嫁進男方家門,操勞和生子本就是她們理所應當的,要不然男人娶婦進門幹什麼?」
這是一個打從心底認為女人該是附庸的人。
「先生怎麼看?」王淳之問給王翠翠家做賀禮登記的先生。
先生聞言不禁苦笑道,「河東這孩子明顯讀書讀傻了,世人若是都如書上所言來行事,這世間哪裡還會有煩惱和紛爭。」
他知道王淳之想聽的並不是這個,只嘆息一聲,對王河東道,「河東,你為子不孝,我們王家學堂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今後自謀學業去吧。」
晴天霹靂。
王河東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道,「不,先生,書上說的婦人本就該是這樣的,我哪裡做錯了?」
「如果書上說男子該妻為夫綱,你可否會聽從?」王沛良出聲詢問道。
「什麼妻為夫綱?這話簡直荒唐無稽。」王河東不屑道。
「人果然是一種雙標的動物,你之所以那麼崇尚書裡的內容,無非就是它能讓你的利益最大化而已。」
「要是書上說你的姐姐和妹妹也有爭奪家中財產的資格,你絕對會對此視而不見,而不是像現在把書上的內容奉為圭臬,因為那會損害你的利益啊。」王沛良嘲諷道,把王河東身上自私自利的外衣給徹底的扒下來,讓他的真面目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學堂的先生不禁嘆息一聲,發現王沛良說的還真對,他們還教導過王河東這個孩子要母慈子孝呢,合著是隻撿對自己有用的聽和記啊。
「荒唐,世上哪裡有這樣的書籍,你找出一本來我看看。」王河東十分不屑道。
哪個男人會損壞自身所能得到的利益而破壞世人對男人的形象。
「我啊,記住嘍,我王沛良,長大以後一定要向前人學習,寫一本《男戒》出來,到時候你可要記得捧場啊。」王沛良指著自己道。
王河東被他氣的心裡火冒三丈,覺得王沛良完全在耍他。
王淳之道,「你的話如果是在京城,可能還會有男人力挺你,但是在鄉下,人還是學會務實一點吧。」
女人從古至今都掌管著家中的財務大權,小到鄉村婦人,大到宮廷皇后,越小的地方女人掌錢的力度就越大。
你說夫為妻綱,看有沒有誰會聽這句話。
舉個例子,最近的王胖嬸家裡,你對她說說這句話試試,看她會不會撓花你的臉。
「我以族長之名,剝奪你和王翠翠之間的母子名分,從此以後,你們將生不養,死不葬,以後遇見了,就做普通親戚來往即可。」
聽到王淳之這麼判決,王翠翠終於痛哭出聲。
王河東臉色也難看起來,別看這是族長對他們家的判決,到最後罵名一定會被他給背負上。
「好了,翠嬸徐叔,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空房子,也請滿堂的賓客移步,喜事繼續。」王淳之道。
「走吧。」王翠翠推著徐季道,回頭招手讓兩個女兒過來,對她們道,「從此以後他就是你們爹,叫爹。」
「爹。」王大妮王小妮喚徐季道。
徐季聽了笑了起來,「一天之內有了兩個閨女,誰有我有福氣。」
院子裡面的客人也跟隨在後面離去,廚房內做飯的人大聲道,「你們先去,我們這邊收拾一下也過去。」
桌椅也被搬走,沒一會兒院子就變得空蕩蕩起來,讓剛才的滿堂紅好似錯覺一般。
王河東的爺爺奶奶沒有去,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再跟去就不合適了,他的幾個兒子也留下,對他道,「爹,既然這個小子這麼有主意,那你們今後就別管他了,你去跟我二哥住,以後我們給你和娘送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