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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貞節牌坊對於女性來說的確是一種名譽上的肯定,死去的人也就不用說了,嫉妒沒用,只剩下羨慕。
但是活的婦人一旦獲得女子的最高肯定,就會被無數嫉妒的眼睛所盯上,這點不光是女人,男人同樣也是,人性如此。
站的高,看的遠,感受到的風也會越大,一旦一個不穩,就會被刮下高臺。
「貞節牌坊可以被稱之為女子表率,屆時不管是詆毀的,羨慕的,都會要求你的母親一言一行如同聖人一般,你覺得自己的母親能夠完美做到麼?」
「一旦她稍有差池,人們就會覺得她名不副實,然後就會有無數髒水往她身上潑。」
「相信我,到那個時候,你母親死亡都還是最輕的後果。」王淳之冷笑著說道。
人言可畏,王河東這是在把他娘親往大風口上推。
後世,女孩子連露個肚臍,都會被人惡意揣測說「騷」,難道古代比現代還具有包容性?
不同於現代,女孩子承受謾罵很少會有自殺的,但是古代選擇輕生的婦人,比比皆是。
這是不同環境所造成的差異,因為這個時代的女人沒有後世女人那麼多的選擇。
王河東聽的嘴唇泛白,「你們這是在危言聳聽,後果不可能會這麼嚴重的,我娘只要不行差踏錯,就沒人可以攻訐她……」
王沛良打斷他的話道,「說來說去,說了這麼多,你怎麼就肯定自己一定會考上舉人?為你娘親請命貞節牌坊?」
「我會朝著這個目標努力的。」
「所以呢,你就為了一個非常渺小,並且希望不大的可能性讓你娘親活活的守寡一輩子?」王沛良感到不可思議道。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王淳之對王河東道,這是一個心有傲氣的人,卻不知,世界並不是圍繞著他旋轉的。
舉人不是想就能考上的,就為了這麼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而徹底耽誤自己母親的一生,簡直不當人子。
王胖嬸再也忍不下去,跑過去朝著王河東的臉上直接扇過去。
「良子,你幫我按住他。」王胖嬸怒氣衝天道。
不同於王淳之和王沛良,王胖嬸身為女人,她想到的更多。
女人一到了年紀,就會對那種事情加大需求,王胖嬸是女人,自然會瞭解自己妹妹的處境。
一般的寡婦家裡面沒有男人,有時候就會用小玩具來為自己身體疏解。
可是一旦有了貞節牌坊,再用那種東西就會被人扣上淫蕩的名聲,這事誰能保證一輩子都不走漏風聲?
而女人身體上的反應是自己控制不住的。
寡婦的貞節牌坊簡直就是在逼人去送死。
顧不得王淳之這個當族長的在場,王胖嬸讓王沛良幫忙把王河東給按住,她則一個巴掌又一個巴掌的打在了這個外甥的臉上。
文人最注重的就是一個顏面,王河東想要貞節牌坊的初心就是能給他長臉,帶來好的名聲,現在被人大庭廣眾之下,貨真價實的打臉,他氣的頭腦發暈,「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王淳之也過去按住他,對他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小孩子難養,可沒有在罵人。」
後世對這句話多有曲解,光看前面一句,你能說女人還可以是你養的,但是小人呢?總不可能也是你家自己養的吧。
女子,小女子,小女娃。
小人,小人兒,男孩子。
這句話的原本意思指的是小女孩和小男孩,孩子很難養活,體現孩子小的時候,到平平安安的長大非常的不容易。
後面一句: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更是指的是精神上的教養。
當然,個人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