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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符合描述的白人孩子。

然後她打給了殮房。

我絕對不可能打出那個電話。我甚至無法站在她身旁看著她挺直脊背，冷靜地詢問電話那頭睡意矇矓的陌生人，我們孩子的屍體有沒有在加爾各答的暗夜裡被送到殮房。

答案是否定的。

直到她道謝結束通話以後，我才注意到她的雙腿開始顫抖。很快她的身體也抖了起來，然後是手，最後她不得不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我走過去將她擁入懷中。她沒有鬆手，還沒有，但她輕輕把頭放在我的頸窩裡，我們擁抱著輕輕搖晃，什麼也沒說。我們輕輕搖晃，共同分擔這份痛楚。

辛格警探沒有帶來新的訊息。

他和我們一起坐在酒店房間的小桌旁喝咖啡。戴頭盔的男人進進出出，送來檔案，接受指令。

辛格告訴我們，機場和火車站的安全負責人都得到了通知。你們有孩子的照片嗎?我有，是兩個月前的。那時候維多利亞的頭髮比現在少多了，臉上的特徵也不太明顯。胖乎乎的圓腿下面露出橙色毯子的一角，那天是陣亡將士紀念日，我們一起去野餐，想起來恍若隔世。我真不願意交出這張照片。

辛格又問了幾個問題，反覆安撫我們，最後他又走了。瘦瘦的警察小隊長把頭探進門裡，用英語提醒我們有事就找他，他在隔壁值班。我們點點頭。

白天一分一秒地流逝。阿姆麗塔叫了午餐，但我們誰也沒吃。我沖了兩次澡，時間都很長。但我沒關浴室的門，以免錯過電話或者阿姆麗塔說的話。我的身上還殘留著昨晚留下的臭味，我感覺很累，彷彿靈魂已經脫離肉體。思緒不斷原地打轉，就像迴圈播放的磁帶。

要是我沒有去。

要是我沒上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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