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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小半個時辰後,這大漢的臉上的黑氣看來淡了些。只是人卻開始發起了高燒,燕歸早就預料到了並不驚慌,看天色已晚,便撿拾了些乾柴,燃起了篝火。再小心的把這男子移到篝火旁躺下,開啟自己的行囊,取出鋪蓋為他蓋好。隨後便離開去尋找水源。
他經常在這條路上來來去去,故而對附近都比較熟了。很順利便找到了水源。回來時那漢子燒得厲害,燕歸便為他喝了水,再把自己的乾糧分一些用水泡了餵給那人吃了,細心的為他擦去汗水。折騰了半宿,他也累了困了,就勉強靠著那男子睡了會。
等到第二天一早,他醒了過來,先去查探那男子。見他高燒已退,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便又去取了些水來喂他。那男子高燒了一整夜,嗓子都要幹出火來了,小半壺清水灌下去,潤澤了喉舌腸胃。身體頓時覺得舒爽了許多,有些疲倦的,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第一眼,便瞧見了燕歸含笑看著他,有些欣慰的笑著說:“可算是醒了,這一晚上我沒白費功夫。”
清秋的晨光透過層雲柔柔的投射下來,帶著若有若無的暖意。涼涼的晨風緩緩吹開霧靄,喚醒這片大地的生機。四周都很安靜,偶爾灌木叢中傳來幾聲清越的鳥鳴。嚴鋼似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或許是剛剛經歷過高燒的緣故吧,否則為何一向視力極佳的他,會在看到眼前的男子時,有一段短暫的朦朧?又或者,這全都源於這男子周身的薄霧,並未散去?
第二十二章
發文時間: 5/1 2011
燕歸回想到此處,嘆了口氣。那時候他哪裡知道眼前的便是當今皇叔嚴鋼,只是作為一個久經世故的人,他從此人的衣著裝束與神態氣質中,看出他並非尋常人。多年的處事經驗讓他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出自己該遠離此人。於是,他檢視了嚴鋼的身體情況確認他已無大礙後,便寒暄幾句後匆匆離開了,連嚴鋼託詞日後登門致謝,向他詢問名字跟住址都不敢接話。
他以為自此便與嚴鋼沒了干係,為了確保萬一。萬萬沒想到當他下一次去看薇薇路過那裡的時候,只聽一聲馬鳴,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嚴鋼擄走。當晚,他就被……想到這,他的老臉微紅。到了他這個年紀,什麼事情都經歷過了,要說羞憤欲死什麼的反而是矯情。在諸多的磨難面前,它甚至都不能激起自己幾分的怒意。要真的來算,他只不過是有點啼笑皆非。
都這把年紀了,雖然有賴青丘族的血緣而容顏未衰,可飽經風霜後的疲態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這個樣子居然還能美色惑人。燕歸不得不感嘆,皇家人果然是閱遍天下秀色,口味刁極僻極,絕不肯與尋常人等志同道合。
就在他自我解嘲的時候,嚴鋼也被召見到了勤政殿。嚴炅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對他說:“瀲貴妃的族長燕歸失蹤了,底下人回報說他現在在皇叔的府上做客,朕請您來,就是想問問可有此事?”嚴鋼有些意外,但是卻也並不否認,很直接的回答:“是!”
嚴炅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很滿意的說:“既然皇叔也確認了那就好。瀲貴妃十分思念燕歸族長,且他這一走,族裡據說也出了些事需要他回去處理。朕希望能勞煩皇叔您回去轉告燕歸一聲。就說貴妃希望他能進宮來向他請安,然後回去主持大局。莫不可為私人私物耽擱了禮數責任。還請皇叔莫要推辭為好。”
嚴鋼的神色就在他這一席話中起了數種變化。待嚴炅說完,他沈默不言。嚴炅等了半天都不見他表態,也有些不悅了。便問:“皇叔遲遲沒有應承朕,莫非還有什麼為難之處嗎?”嚴鋼想了又想,終於開口說道:“臣遵旨!”嚴炅得到他的答覆,滿意的笑了,說:“皇叔與朕乃叔侄骨肉,無需如此多禮。既然皇叔也答應了,朕這就遣人派車與皇叔一同回府,將那燕歸接進宮,也好讓瀲貴妃安心。”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嚴鋼也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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