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花生醬無罪(第2/2 頁)
很難入睡。
好不容易睡過去,還會在夢中喊出陸天成的名字。
在黑暗中,我扭頭看著杜鵑,她似乎在做噩夢,緊緊挽著我的胳膊,我幾乎能看到她額上的潮溼。
我去洗手間擰了毛巾幫她輕輕擦了擦額頭,她睡得很輕,被我弄醒了。
杜鵑看到我在幫她擦汗,她突然兩手拉著我的胳膊:“你別走。”
“我不走,我能去哪兒呀?大半夜的。”我上了床。
可她仍舊雙手挽著我的胳膊,我坐靠在床頭,她睡在我旁邊,雖然她比我大5歲,可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好像一個男人,剛睡了旁邊的女人,卻讓這個女人很沒有安全感,好像我隨時會離她而去似的。
“若兮,你在感情中受過傷嗎?”杜鵑問我。
或許,深夜時分,是女人和女人談心的最佳時間,大家總能在此刻敞開心扉。
“每個人性格不同,對於受傷的定義也不同,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我回答。
“你真幸運。”她說。
“怎麼了?你跟陸總不是很幸福嗎?”
杜鵑停頓了很久,那晚,她告訴我,她和陸天成從小一起長大,她從懂事開始,就整天跟著陸天成,在她眼中,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男人,就是陸天成。
可是杜鵑說,他們之間什麼都很好,只是,好像少了一樣叫做愛情的東西。即便如今已經訂了婚,可陸天成從沒有在她家留宿過一晚,從來沒有。
聽著杜鵑無奈且絕望地傾訴,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替這個可憐的女人感到悲哀。
令我意料之外的是,杜鵑親口告訴我,她患有宮頸癌,可能活不了多久了。那一刻,我有兩種心情,第一種心情是,我對陸天成的信任感又加深了一步,可第二種心情,讓我對杜鵑產生了一絲憐惜。
我安慰她,誰的人生不是白駒過隙,轉瞬即逝。我知道她聽不進去,因為,她滿腦子都是陸天成。
也是那晚,我才發現,杜鵑是那麼依賴陸天成。在這個柔弱病嬌的女人面前,我竟然有了從未有過的負罪感。
隔日,杜鵑在吃了早餐後離開了。我來到301敲門,可陸天成也走了。他給我發了資訊,說他去朋友家做客,晚點回來。
可突然,我接到了佩魯賈醫院打來的電話。
當我趕到醫院時,杜鵑竟然因為花生過敏,正在搶救。
醫生用她的手機聯絡她的家人,沒有人能第一時間趕到,只有我在佩魯賈。
我突然想起來,早餐我們倆喝了咖啡,吃了吐司,而我在吐司上放了花生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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