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被囚禁的誘餌(第1/2 頁)
我閉上雙眼,等待著陸天成對我的懲罰。
可是,這一晚,他並沒有對我做什麼,或許只是想嚇嚇我,讓我說出蘇明毅到底在哪兒。但我發現,他對我的懷疑超出了我的想象,畢竟我從未告訴過他,我有一個親哥哥還在義大利。
我後悔,當初蘇明毅將我打傷那次,我不該瞞著陸天成說自己摔的,如果他知道我和蘇明毅的關係,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懷疑我了。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只知道,我和那個殺了爺爺的人,是親兄妹。
“蘇若兮,你隱藏得可真好,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陸天成說完,鬆開了我,他下了床,進了洗手間,隨即,便傳來淋浴的聲音。
我知道,陸天成在懷疑,所有的事都是我和蘇明毅合謀乾的,因為這層血緣關係,我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
這時,我又想起了爺爺告訴我的話,陸天成從不輕易相信任何人,而我與他剛剛產生的那麼一丁點兒叫做愛情的東西,因為這起惡性搶劫殺人事件,不但化為烏有,甚至讓我在一夜之間,成為了陸天成恨之入骨的仇人。
趁陸天成洗澡的時候,我穿上了被他扯下的衣服,但衣服釦子掉了,針織毛衣竟然也被他扯斷了毛線,可想而知,他在看到我的時候有多麼憤怒。
我裹著衣服又窩在沙發上,靠著沙發的扶手,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其實我不想再哭了,我知道哭是最沒用的表現,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淚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可能是我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當我睜開眼時,陸天成已經走了。
清晨,窗外海鷗和海浪的聲音那麼平靜,我來到窗前,看著馬納羅拉的大海,和昨晚的黑色完全不同,白天的大海是藍色的,不再恐怖,卻更顯憂傷。
在寒冷的風中,我裹著外套,獨自坐火車回到了佛羅倫薩。一路上,我快要凍僵了一樣,手腳發麻。因為衣服被陸天成撕爛扯壞,冷風一直往裡灌。
當我站在丹姐面前時,嚇了丹姐一跳:“你這是怎麼了?我……我現在就報警!”
我忙拉住丹姐:“我沒事兒,幹嘛要報警?”
“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是不是陸天成?他不會把你扔在荒山野嶺讓你自生自滅吧?”
我卻在想,陸天成沒把我活埋,就算仁慈了。
說著,丹姐急忙拉我進屋,我坐在壁爐旁邊,才感覺到了一絲暖意。回家當天,我就發燒了,一病不起,所以,我和丹姐沒辦法立刻搬家。
我告訴丹姐,我們不搬了,丹姐震驚:“陸天成到底想幹什麼呀?你一進門兒,我還以為你被強暴了,這個畜生!”
“其實他沒對我做什麼,就是嚇唬嚇唬我,我瞭解他,不至於。”我給丹姐寬心。
“不至於,把你弄成這樣,你發燒39度8了大姐,他還想怎麼著?冤有頭債有主,找蘇明毅去呀,欺負你算怎麼回事兒?”
丹姐一邊給我喂藥,一邊憤憤不平地說著,丹姐很少會這麼生氣,但這次,她氣得不輕。
“陸天成現在就是想把你囚禁在這兒,這叫非法拘禁知道嗎?我找他去,我得告訴他你和蘇明毅沒關係!”
“現在蘇明毅一天找不到,陸天成就一天不會放我走的,不過,不走也好,我也想等蘇明毅出來!”
“蘇若兮,你丫是不是有病啊?蘇明毅要是回了國怎麼辦?他可是黑戶!你現在回國,陸天成也不能把你怎麼樣,要是留在這兒,你什麼也做不了,還要時時刻刻被他監視。”
丹姐一定是覺得我瘋了,竟然在這個時候不懂得反抗,被陸天成當作引誘蘇明毅的誘餌控制。
雖然我渾身發冷,虛弱得頭暈腦脹,病得不輕,但我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