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1/4 頁)
塗曜哼哼唧唧的伺候著楚稚用罷按摩油,雖然一臉悲憤,但伺候得楚稚還算舒坦。
以至於楚稚看著一臉憤恨的傻狗,都生不起來氣了。
只要塗曜在身邊,但凡是楚稚想要動身時,塗曜便立刻黏過去,寸步不離恨不能成為連體嬰。
但若是不小心碰到了楚稚的腹部,他便立刻如同觸電般兇巴巴跳到三尺之外。
不止是塗曜,就連肚子裡的崽崽,只要察覺到塗曜的靠近,便開始在肚子裡翻騰。
楚稚:“……”
也不知現在的崽崽有沒有潛意識,若是讓崽崽還未出生就和塗曜相看兩生厭,是不是不利於以後的親子關係啊?
突然就有些好奇萬一傻狗知道這孩子是他的,會是什麼反應了。
等到塗曜走了,楚稚才敢放鬆下來,不再掩飾疼痛和虛弱。
安太醫忙走上前,心疼的攙扶住楚稚。
肩上的傷口已經暈染出層層血跡,孕期傷口不易癒合,再加上楚稚身心俱疲,更是雪上加霜。
安太醫為楚稚重新包紮,嘆氣道:“陛下這傷口若是再不注意,恐怕就要發炎潰爛了。”
楚稚下意識道:“會影響孩子嗎?”
說罷,和安太醫對視一眼,臉頰便有些發熱。
不過幾個月之前,他還信誓旦旦說不願要這孩子,如今……卻將孩子的安危看得比自己都重要了。
安太醫望著楚稚,更多的卻是疼惜:“陛下對小殿下的心思和全天下父母沒有什麼不同,老臣都能懂,只是……老臣多嘴一句,陛下不論何時,都還是要把自己放在首位啊。”
楚稚垂下眼眸:“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陛下對人就是太過實在。”安太醫垂頭為楚稚包紮傷口:“您說您正在孕中,卻要替不相干的人擋刀,他呢,每日對您那個態度,真是……”
他的孩子算起來也和陛下的年齡差不多,還是天真無邪的年紀,可陛下卻獨自忍耐了這麼多。
懷著孕,還幫那暴君暗中排憂解難。
雖然如今塗曜在楚稚心裡的地位和傻狗無疑,但聽到那句“不相干的人”,楚稚還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也不算是不相干的人。”
“哼!”安太醫說著說著就隨意了起來,直接把心裡話說了出來:“總不能是小殿下他爹吧!陛下您是不曉得,他那模樣不情願的嘖嘖嘖,倒像是自家媳婦兒懷了別人的種,有人逼著他養便宜兒子似的,這胸襟還真是讓人……”
楚稚冷聲打斷:“你私下去找塗曜,讓他照拂孩子了?!”
他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安太醫一怔,才意識到說漏了嘴:“臣當時……臣當時也是一時糊塗,這不是看雍國如今強盛,又和雍國交好,這伸把手不也是人之常情嗎,誰知道他就……”
“你是看不起孤,覺得孤會虧待了這孩子嗎!”楚稚冷冷道:“別說如今孤還是一國之主,就算有一日窮困潦倒,也照樣有法子養得了這孩子,不必去求他人施捨!”
“安太醫,你只是孤的太醫而已,孤的私事輪不到你操心——這次看在你忠心護主的份兒上作罷,若是還有下次,休怪孤不留情面。”
安太醫噤若寒蟬:“臣遵命,以後臣一定不會再自作主張了。”
楚稚年紀不大,為人也如春風般溫潤,但他沉下臉的模樣卻透著威嚴貴氣,讓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安太醫再也不敢多嘴,為楚稚包紮好肩上的傷口,便迅速退下了。
*
大殿裡。
刺殺未遂的男子被幾個侍衛押著跪下。
塗曜站於上首,冷冷的打量著此人的面容,對陸徽道:“聽說是你識破了此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