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一位陌生家屬的來電(第1/4 頁)
三清衛康:“看到網上對器官種植的熱議,我感到很欣慰。”
“這個專案能有現在的成績,離不開研發團隊一直以來的艱苦付出。”
“目前體外透析僅維持了三天,對我們來說算是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了一小步,後面的路雖然漫長,但未來可期。”
“不過事情可能沒有大家想象得那麼順利,現在就遇到了一個難題。”
“我儘量用最簡單的話概括一下,就是種植器官中還存有少量豬的細胞,所以風險較高,無法直接應用於臨床,必須走一箇中間過程。”
“按照國際慣例來說,就是要先移植到腦死亡患者身上,驗證其安全與有效,才能開啟正常的人體臨床實驗。”
“只有完成這一步,才能往下推進,而我們恰恰就卡在了這一步。”
“國內腦死亡沒有立法,民間接受度很低,而我們需要招募十幾名腦死亡的志願者,在他們身上完成移植手術,才能繼續後面的臨床研究。”
“合適的患者必須要有器官捐贈意願,同時又發生了腦死亡,所以很難招募。”
“這是科研所必經的一步,卻又跟我們千年以來的傳統觀念相悖。”
“我覺得兩種想法沒有對錯之分,每個人都有處置自己身體的自由,而生物學也要不斷探索人類倫理禁區。”
“幸運地是,人們的觀念隨著時代的進步一直在改變,兩百年前,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切個闌尾都算大逆不道。而現在,器官捐贈這一觀念也有了廣泛生長的土壤。”
“在民智大開的現代社會,對於這一傳統與科技的碰撞,我相信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思索。”
“科技終歸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醫療技術就更加如此。”
“有了每一位參與臨床實驗的志願者的無私奉獻,才有三清今天琳琅滿目的藥物清單。”
“孰是孰非,我一人無法決定,就交給大家來探討吧。”
“畢竟,你們每一個人都身在局中。”
衛康已經許久沒有在網上高強度衝浪,平時只會偶爾看看評論。
而網友們也更多地把他這裡當作一個許願池,寫下一些醫療上的期許。
他這一篇長文發表出去,就跟密集的魚塘裡扔進去一顆水雷,瞬間炸出了一大片粉絲。
“臥槽,衛總詐屍了?”
“樓上,我不許你對衛總這麼不禮貌。”
“抱歉,一時嘴快,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內心深處對衛總的敬仰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快看衛總說了啥!有沒有吊大的總結一下。”
“九漏魚嗎?這種話都看不懂?總是來麻煩我們吊大的,這很不禮貌。”
“出大事了,衛總問我們接不接受拿腦死亡的病人做器官移植的人體實驗。”
“哈?這麼生猛的嗎?”
“人體實驗當然不接受啦,我們又沒有鷹國傳統技能。”
“大概看了下,我覺得難啊,大部分人還是不能接受身體還溫熱的時候就拖出去開膛破腹吧。”
“誰說的,我就接受啊,但是我爸媽不接受啊,畢竟我死都死了,這個身後事自己也沒發言權啊。”
“華夏果然沒有科學生長的土壤,歐羅巴17世紀就開始解剖死人,才有了後來蓬勃發展的外科醫學,而我們到了現在,還在為要不要在死人身上做人體實驗而爭吵。”
“嘖嘖,反思怪又聞著味來了。”
“其實新藥臨床實驗就是人體實驗啊,每年都有不少人在做吧,為什麼到了死人身上,大家的爭議就這麼大,我不能理解。”
“活人做了人體實驗還有活下來的可能,死人都死了,還不讓他們入土為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