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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麼?還是因為她害怕時間長了不見面,太孫就會忘了她這個恩人呢?她跟著我們去,肩不能擔,手不能提,做一日針線,就得在床上躺兩日,又要看大夫又要抓藥,除了拖累我們家,還做了什麼?若是她當日早早過來了,不但省了我們的事,也不會惹惱章家,興許還早就跟大姐夫聯絡上了呢,哪裡至於落到今日這田地?”
沈昭容心中暗暗為姑母沈氏叫屈,但見母親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看向父親。出乎她意料的是,父親沈儒平臉上居然也露出幾分贊同之色,只是嘴上還不至於太過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再說這些,也沒什麼用處。大姐終究是我親手足,她如今病成這樣,還被婆家嫌棄,你也別再怪她了,不然叫她可怎麼活呢?”
沈昭容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杜氏沒有留意到女兒的臉色,只是稍稍冷靜了些,皺著眉問丈夫:“眼下該怎麼辦?章家看來是真的惱了我們了,雖不會害我們,也給我們尋了差事,但他們若執意不肯援手,我們家在這裡也一樣要吃苦頭的”
沈儒平嘆了口氣:“如今形勢比人強,且忍一時之氣吧。只要太孫有東山再起之日,這點苦頭咱們就吃了。當務之急,是先打聽清楚太孫的去處。我聽章家人的口風,似乎是打算把我們與太孫隔離開來,這可不行,無論如何也要打聽到他們的下落,儘快聯絡上。我們好歹也是對太孫有大恩的,又是他的親長,他怎能離了我們身邊呢?”
接下來的日子裡,只要一有機會,沈儒平夫妻就死賴在章家的小院裡,想盡辦法旁敲側擊,要知道太孫朱文至的下落。但每次章寂都不肯正面回答他,章放推說有公務,一見他們來就走了,連章敞也推說有事要做,急急離去。沈儒平心裡著急得不行,卻又沒法子。章寂是長輩,他總不能掐著長輩的脖子逼問,只得耐下性子天天來,順便討要吃的穿的,美其名曰“暫時借用”,但顯然是沒打算要還的。
章寂過得幾日也煩了,命宮氏與周姨娘備下幾樣他們急需的東西,卻同時列出單子,讓沈儒平寫借條,還說:“我們家家底也薄,自家吃用還不夠呢,但兩家總歸是姻親,沒有看著你們餓死、冷死的道理,只能借了。相信你們很快就會歸還了吧?寫個條子,把借的東西一項一項記清楚,將來還債的時候,也好有據可查,省得漏了哪樣,或是多了哪樣。”
沈儒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無奈自家確實需要那些物品,只得簽下了借據。
朱文至的下落一直打聽不到,想要東西又被逼著打了借條,沈儒平開始覺得,一直泡在章家這裡不是辦法了。瞧章家人的作派,顯然是不打算繼續援助沈家,那他想要過好自家的小日子,就只能指望年後開始的新差使。但巡林這種活他從來沒做過,又對山上的野獸頗有些忌憚,便磨著章家人求些指點。
章寂也不囉嗦,叫了明鸞過來:“我這個小孫女,上山次數最多,對山上的情形也最熟,我讓她帶著你們走一趟象牙山,把幾處兇險的地方告訴你,接下來你自個兒摸索就行了。放心,南邊這一片林場是最安全的地帶,不會有事的。”說罷還低聲囑咐了明鸞一番,指出幾處發生過滑坡的地點,還有出現過野獸的地區,再加上幾條常走的山路,就沒提別的了,最後還說了句:“簡單帶他一家子走一回就是了,別的地方沒必要去。”
明鸞應了,提了柴刀往腰後一別,戴上斗笠,便回頭招呼沈家人:“三位,我們走吧?”沈儒平不放心地看了她幾眼,瞧瞧自個兒老婆女兒,吞了吞口水:“容兒留下來看你姑母吧,我們夫妻走一趟就是了。”杜氏慌忙抓住了他的袖子,被他瞪了一眼,只得紅著眼圈放開,彆彆扭扭地應了。
明鸞帶著他們從最多人走的那條小路上了山,照著祖父章寂所指的幾處地點,領他們走了一遍,路上還順手指了幾處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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