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偷師能人(第2/4 頁)
了起來“俺有幅對子,想了很久,可是始終沒有想好下聯,鄭解元試試。”
鄭直心頭一顫,他就是圖個嘴上痛快,此刻不免後悔,甚至自責。他七元會都闖過來了,竟然在這陰溝翻了船“那,二位,俺的肉……”
“這可是對比鄭解元本事的參照物。”王姓老叟打斷鄭直的話,已經寫完“請。”
鄭直藉著燈光看了看,此時酒肆內的好事之徒也都湊了過來圍觀“既然如此,獻醜了。”他直接把手伸進了王姓老叟酒杯不但沾了沾,還攪了攪,涮了涮,這才拿出,然後一字不差的原文照抄。
眾人不明所以,不知所謂,有人甚至起鬨。可是王姓老叟待鄭直寫完直接問“鄭解元的參照物是誰?”
“詩要李杜,詞要蘇辛,曲要白馬,話本就算了。”鄭直拱拱手“不值一提。”
這王姓老叟出的對子是‘好讀書不好讀書’。好巧不巧,正是鄭直在夢中見到的那副奇怪的對子。他一邊暗呼僥倖,一邊故意張揚,為的就是斷了兩個老賊繼續糾纏的念頭。
“解元實至名歸。”王姓老叟拿的起放的下,起身,拱拱手,然後對沈姓老叟講“今日頗為有趣,俺先告辭了。”身為長者,又是前輩,自然要有風範,不管心裡如何想,都要拿得起放得下。
沈姓老叟同樣起身回禮“德輝兄慢行。”
眾人見沒了熱鬧,也就各自散了。
鄭直扭頭看了眼掌櫃端過來熱騰騰的烤羊腿,又看看揚長而去那幾個護院,轉身要回座位。
“鄭解元再歇歇。”沈姓老叟挽留“俺也無事。”
“原本歇多久都無妨,奈何俺還有事。”鄭直不想糾纏,隨便找了藉口“一會初更夜禁了就不好走了。”
“能讓鄭解元如此的,不是小事吧?”沈姓老叟一副窺人隱私的討厭模樣。
“請人寫墓誌,還不曉得人家答不答應。”事無不可對人言,鄭直只得搪塞一句。
“潤筆費多少?”不想沈姓老叟直接問“若是合適,俺可以代勞。”
鄭直一愣,這老叟窮瘋了。二人萍水相逢,竟然直接提出這種要求。可是一想白鉞,石珤都是翰林院的官員,他不過一個舉人,若是把解元當做官職就貽笑大方了“不同的品級,潤筆費自然不同。若是堂上官……”
“那就按堂上官給吧。”沈姓老叟直接打斷了鄭直的話,伸出手。
鄭直咋麼咋麼嘴,拿出他帶在身上的素白茄袋,裡邊有他扣下的三十兩,恭敬的遞給了對方。
“行狀呢?”沈姓老叟直接把素白茄袋揣進懷裡詢問。
“墓誌寫好了,前輩謄抄就好。”鄭直說著從夾袋裡拿出墓誌遞了過去。“白學士寫的,石展讀的篆額。”自作聰明的強調一句,生怕這位沈姓通政司堂上官與二人不和,彼此難看。
沈姓老叟接過來看了看“鄭解元回去等吧,俺明日讓人給你送家裡。黃華坊祿米倉對吧?”他並沒有忌諱死者同樣姓沈。
“敢問前輩到底是誰?”鄭直鬱悶的詢問,人家連他住哪都曉得,可他卻還不曉得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剛才不問,是怕人惱了,如今再不問,真遇上一個不要臉的通政司的官,他哭都沒地哭。沒了這三十兩銀子,距離明日約定給楊儒的錢,他又短了五兩銀子。
“俺是通政司通政使,單名祿。”沈姓老叟回答的乾脆,拿出了一塊腰牌遞給鄭直“解元可放心了?”
鄭直接過來看了看,此牌象牙質地,正面刻‘通政司,通政使’。背面刻“朝參官懸帶此牌,無牌者依律論罪,借者與借與者罪同,出京不用”,側面刻“文字壹百柒拾壹號”。
腰牌,起源於秦代照身貼,皇明總結前代變符為牌,種類龐雜。因其材質多為象牙,版片狀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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