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無處可躲(第2/4 頁)
慰道“石翰林是俺們鄉黨,不論如何都會幫襯俺們,不會拆臺的。”
鄭直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叔,二虎咋老看不上俺?”
“二虎只是還沒有繞過彎,過些時候就好了。”鄭寬也不曉得怎麼解釋,他早就發現了鄭虤如今處處針對鄭直,也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嫉妒。正如鄭虤剛才說的,鄭直命好。解元,誰不眼熱。
鄭直還沒有返鄉,因此在這遍地都是進士,都是官的京師還不明白,一個舉人,奪瞭解元的舉人在家鄉意味著啥,又會得到啥,有啥樣的滋味“對了,五虎給俺的題目,俺打算給二虎一份。”
“哦。”鄭直全沒放在心上,繼續沉浸在鬱悶之中。
鄭寬很滿意鄭直在這事上的態度,這才對,一花獨開不是春。只有整個鄭家好了,他們才能好。
不得不說,鄭直這一年多在京師的歷練讓鄭寬是滿意的。相比較而言,這次鄭虤的種種作為,反而讓鄭寬頗為失望。
日子一天天過去,進入十月沒幾天,鄭直在申王府的謄抄工作終於進入到了尾聲。今日再進行收尾,就算大功告成。這段時間有空就過來與鄭直聊幾句的王府左右長史郭瑀和王禾特意在下值後設宴替申王款待鄭直。
為了避嫌,地方並不在申王府,而是距離十王府不遠的二條衚衕內。鄭直跟著二人進院後繞過木影壁,就看到了正堂有人,全是文士模樣,顯然是被請來陪席的。卻不想這四人陪席沒錯,卻身份都不一般。
“涇王府張左長史、範右長史。”郭瑀為鄭直介紹了身旁的兩位中年文士後又介紹起了王禾身旁的另外二人“榮王府王左長史、柯右長史。”
鄭直不得不趕忙和眾人重新見禮,同時心頭一緊。和郭瑀接觸多了,鄭直才發現不管他還是王禾功課談吐樣樣俱佳。私下打聽後才明白,人家竟然是進士出身。原來國朝規矩,王府長史要從新科進士中選拔。
只是如今的藩王哪有國初的威風,一旦入選王府長史,也就意味著仕途中斷,再不得寸進,頂天也只能四品冠帶榮身而已。為此前幾年甚至鬧出入選的新科進士跑到尚書家大鬧的奇聞。
可不管怎麼樣,這些人都是經過層層考試,有正經出身的進士,底子差不了。這也就意味著,鄭直千方百計想要避免的窘境提前發生了。
好在六人分屬三府,雖然全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做了王府官,卻懂得‘恪盡職守’四個字。沒有一人願意在同僚面前墮了自家府門的威風,這就給了急於脫身的鄭直機會。剛剛落座,鄭直就端起酒杯“今日得以和諸位長史相聚,乃是人生快事,晚生後學鄭直先借花獻佛,敬諸位前輩一杯。”
眾人見此,哭笑不得,他們自然都聽說了鄭直貪杯的故事。原本以為是坊間謬傳,亦或鄭直守拙。不曾想這剛剛落座,鄭直就迫不及待要開喝。只是人家都已經端起酒杯,又態度恭敬,不好駁了鄭直。眾人只好紛紛舉杯,好在酒杯不過是一錢的量,不會喝兩口就醉了。
鄭直同樣也明白,可他還沒想出辦法,只能如此搪塞拖延。一杯下肚,鄭直趕忙要去倒酒,旁邊伺候的下人卻已經拿起酒壺為他斟滿。國朝命令禁止挾妓飲酒,況且鄭直年齡實在太小,所以眾人今日沒有點小唱之類,甚至服侍的下人也是男的。
眾人彼此不熟,最快活躍氣氛的方式就是酒令,因此鄭直剛想端起第二杯,斜對面的涇王府左長史張顯搶先開口“俺前幾日陪同涇王讀書,發現投壺乃諸戲中最為古雅。坊間早就蔚然成風,不如俺們今日效法以此為令,不中罰酒如何?”
鄭直猜對了又猜錯了。郭瑀等人確實飽讀詩書,學富五車。可六位長史並不是人人都喜歡咬文嚼字,說到底,眾人不過把讀書當做了敲門磚。可一入王府,大家也就沒有進取之心。除了應付差事外,自然就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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