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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窘得滿臉通紅,想甩開他的手,他卻反而一把將她緊緊抱住,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你始終不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個交待。難道你娶我,真的只不過是為了皇命難違?”
楚楚差點脫口而出:“當然!”但看著他殷殷的目光,雁門關的一幕幕,不斷在眼前回放,唉,是二哥呀,是那個給她送來手爐,為她彈琴的人,縱然有千般不是,待她卻一直不錯,除了………但是這其中,是否還有點半推半就?
她不願回想,差點又一陣暈紅,男子特有的青草味,又向她襲下來,叫她想起那個他闖到她房中的晚上,他的傾訴和嘆息。
雖然他這種感情,未免太霸道。耳畔已聽得他喃喃說:“你不肯說,也好省得我傷心,我知道,你決不會自己走進來”
那邊已露出兩個丫鬟的身影,正向這邊走來,楚楚大急,一把抓起他,連聲道:“我去,我去,我們現在就進去!”連拉帶拖,反而拽起他往那裡衝進去。
但願暫成人繾綣(三)
關上房門,直奔主題。
楚楚苦笑著,任由他熟練地將層層包縛從容褪去。她閉上雙眼,感覺他雙手在身上肆意輕狂,頓了頓,絕然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頂了進去。
她痛得抽了口冷氣,感覺他狠狠地拽緊自己,猛力在身上衝刺。唉,娶太多的夫郎,終有太多的義務…她方在那裡委屈,突覺不斷有冰冷的液體,一點點滴在她身體上。
她大驚,睜開眼去,卻見他沉著臉,雖然對自己做著親近之事,眼中卻止不住有淚水點點落下來。那種絕望的神色,熟悉又陌生,讓她心中一痛,不由伸出手去環住他,低低道:“君逸,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想的,對不對?”
見他神色悽然望過來,她更加不安,倒是主動湊近去吻他冰冷的面容,隨著她的舉動,他剛硬的線條,終於漸漸柔和,突然退出身去,抱緊她,痛哭失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她反手環住他,心想:這個人,哪裡還是叱吒一時的單節度使,如今的二品大臣?都說單家人是出了名的陰狠無情,偏偏他狠辣歸狠辣,多情也多情。
她不知道怎麼去勸他,只能學足娘娘小時候的樣子,輕輕拍他的背部。過了半晌,他抹了抹臉上,沉靜下來,又恢復成那個溫潤君子。她大鬆一口氣,為了哄他,再度去吻他。他深吸了口氣,抱緊她,不住吸吮她的芳香,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直到差點因缺氧而暈眩,他才將臉移開,靠在她身上,半晌道:“對不起。”
這個詞倒是新鮮…她笑起來,道:“我們是夫妻。”他怔了怔,將她箍緊,復放開,道:“你當真這麼想?”
我敢不這麼想麼?不然誰知道你又會怎麼樣!楚楚心裡嘆氣,口中少不得安慰他:“當然了,君逸……畢竟是我的第一次。”這句話彷彿就在嘴邊,說來是如此自然,她反被自己嚇了一跳:難道自己,真的一直這麼想?
他聞得此言,又有淚落,溼潤的臉就這樣貼上來吻她,唇齒相依間,突然道:“第一次,我當然高興。但是第一次,你會痛,而且反而更恨我。”
嗯,他這麼想………好像也對,她後來一直痛恨他,一半因為大哥和死在雁兒溝的將士,另一半,恐怕實在於心不甘吧。
恍惚中,她看到了自己為什麼逃避。她最喜歡簡簡單單的男人,清清楚楚的感情,縱然大唐民風開放,但對她來說,第一次當然重要,給了君逸,他又辜負她,叫她恨他,最好不要再提起這件事,所有的一切,都隨風埋葬。
縱然他最終翻然悔悟,那種感情,畢竟已事過境遷。她在那裡想得出神,感覺他的目光,深深凝望著自己,滿天星辰,都流動在他眼中。
唉,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