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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瞭解錐生零的人？」顧嵐戲謔地笑，「我想我們該下去了，這裡風太大。」

……於是他們就下去了。

不下去怎麼辦？呂莣現在身上還有傷呢，玖蘭樞和錐生一縷加起來也不夠顧嵐一個人收拾的，都這時候了還不識時務想死麼？

呂莣既然覺醒了吸血鬼的血統，恢復起來自然很快，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現在已經看不見傷口了，只是力量的損失還是很明顯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零呢？」呂莣不關心玖蘭樞和錐生一縷，但錐生零不一樣。

「我沒準備與你們為敵，所以錐生零沒有事情，他的意識只是被我壓在體內沉睡了，如果我離開他的身體，自然就恢復了，況且……優姬，你將錐生零變成了人類吧？」面對玖蘭樞和錐生一縷，顧嵐沒有稱呼呂莣的名字，畢竟他們可不知道這個優姬不是優姬，玖蘭樞可是黑主優姬的哥哥，就算呂莣從來沒有給過玖蘭樞機會，但那也不一樣。

「那麼，你如何才能離開錐生零的身體？」這句話是玖蘭樞問的。

「暫時不可能了，該離開的時候我自然會離開的。」顧嵐低頭笑。

「不能換一個人？你可以利用我的身體的。」一直沉默的錐生一縷開口。

「不能，你沒有那個資格，我要選擇，自然選擇最適合我的。」顧嵐輕飄飄地看了錐生一縷一眼，很自然地反駁了回去。

「……」

顧嵐的眼神其實非常刺激人，但是他有這個資格如此。

三分不羈，三分高傲，三分譏諷，還有一分挑釁。

「玖蘭學長，錐生同學，能否麻煩你們離開一下，我有點事情需要和這位先生聊聊。」呂莣眉頭輕皺，若有所思地看著顧嵐。

顧嵐沒有殺她的想法，要不然剛才她就不是重傷了，她的能力若是沒有被封印，大概能從顧嵐手中逃走，而那時候的她根本連逃走的能力都沒有。比起殺她，呂莣覺得顧嵐更像是在試探她的實力，而她最後讓他滿意了，所以她現在還活著，那麼……原因呢？

「優姬？」

「玖蘭學長，即使你們留下來，這位先生要做什麼你們也沒有能力阻止，放心，他沒有敵意，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而已。」呂莣的目光沒有離開獨自端著杯子的顧嵐，說出的話卻沒有拒絕的餘地。

被嫌棄了。

錐生一縷倒是沒什麼，但玖蘭樞不一樣，他再次覺得無力。

他不是自家妹妹的對手，現在出現了一個傷害了優姬的人，但是他卻還需要優姬來保護，這和他一開始想的不一樣。

看著玖蘭樞和錐生一縷離開，顧嵐突然說，「你比我想得要聰明。」

「我不是比你想得聰明，而是我從來不傻，只是你覺得你最聰明而已。」呂莣有些嘲諷地說，她不可能瞭解全部，但是從發現顧嵐的身份到現在，也猜到一些了。

「這不是很正常麼，我們這種性格的人，最是自負了，別告訴我其實你不是這樣……我們，是同類不是嗎？」那滿含深意的笑容愣是讓錐生零的這張臉出現了不屬於他的高傲。

「讓我猜猜，你是來找我的，而不是無意中出現的？」這是很顯然的事情。

「如果你連這點都猜不到，倒是要讓我失望了。」

「我並不喜歡玩你猜你猜你猜猜遊戲，所以你想說什麼？」呂莣身體後仰，雙手環胸，就像顧嵐說的，顧嵐自己自負，呂莣同樣沒有好到哪裡去，即使現在她處在弱勢的地位。

「我經歷了一百多個世界，各種各樣的，有的世界還是重複的，你也差不多吧？想知道你不停穿越的原因嗎？或者說……想停止這樣的穿越嗎？」

當真是充滿誘惑力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