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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很是懷疑他倆的關係,礙於另一位當事人在,不得不按捺下好奇心。
走前,蔣暢用食物填飽了肚子,這會兒坐車有點悶,她問:「能不能開窗透透氣?」
不得趙兟答覆,駕駛座的賀晉茂已按下後排車窗。
趙兟從後視鏡瞥他一眼,沒說什麼。
風吹散了悶窒感,也吹散了來自趙兟身上的氣息。
蔣暢將下巴抵著車窗,由風吹亂她的頭髮。
趙兟說:「當心,別把頭伸出去了。」
蔣暢坐直,理理頭髮,撫撫禮服裙,不知道怎麼開啟話頭,多餘的動作反而顯得坐立不安。
倒是趙兟先說:「你朋友,算是替你當僚機嗎?」
車內只有街道里投進來的光,不足以清晰勾勒彼此的輪廓。
蔣暢聽得發怔,轉頭看他。
他看出來了?
也是,混跡生意場這麼久的人,又不會像她一般,是個戀愛小白。
隱秘的心思如比薩斜塔,看起來,隨時有傾塌的危險。
蔣暢的手指繞著腕上的系帶,沙粒感摩挲著面板,她心跳得越發的快,選擇裝傻:「什麼意思?」
趙兟輕聲笑了一聲,答非所問:「你朋友對你挺好的。」
蔣暢徹底搞不懂他的意思了。
但之後,趙兟也沒再說別的什麼。
蔣暢沒有經驗來條分縷析此時的狀況,但女生的第六感告訴她,他是要拉開兩人距離。
為什麼呢?
明明不久前還說,下次要帶她吃好吃的。
所以,他一直沒談戀愛,不是客觀原因的談不了,是主觀的不想談。
這樣的話,她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蔣暢自暴自棄地想,算了,本來她就不會追人,省得她絞盡腦汁怎麼接近他了,她又不是非他不可。
末了,她又有些沮喪和不甘心,好不容易喜歡個人,結果是個油鹽不進的主。
一路安靜。
直到賀晉茂在蔣暢家樓下停穩車。
「謝謝你送我回來。」
蔣暢以一種逃難般的速度去開車門,結果忘記自己也繫了安全帶,被死死地卡住。
趙兟忍俊不禁,傾過上半身,手臂繞過她的身前,替她按開。
太過短暫,蔣暢沒來得及感受他的靠近,「啪噠」一聲,安全帶已經縮了回去。
解放了。
蔣暢下了車,吸了吸鼻子,遲滯地聞到他身上殘留的香水味,內斂低調,混合著香根草的淡淡清香。
她朝趙兟揮手,「拜拜。」
他微微一頷首,仍是客氣禮貌的樣子,「晚安。」
門關上,賀晉茂終於忍不住了,說:「看破不說破,你也太直男了吧,搞得人家多下不來臺啊。」
趙兟偏頭,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道口,頓了頓,才說:「不然,事態會脫離掌控。」
「誰?她,還是你?」
「都是。」
趙兟又挑眼看他,「我說,給你發工資的是蔣暢,還是我?」
胳膊肘這麼朝她拐。
賀晉茂說:「我還想問呢,你是不是對人女孩子有點好感?既然如此,放縱一下又怎麼了?談個戀愛而已,要不了你的命。」
趙兟哂了下:「我這樣的人,不值得喜歡。」
「你怎麼了?事業有成,又高又帥,欸,頂多就是家庭背景差點,但蔣暢也就是一個普通姑娘,你還配不上她了?」
趙兟沒作聲。
過了會兒,車重新駛上大路,後座的趙兟才幽幽地說:「是配不上。」
趙兟在最年少輕狂的時候,人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