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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最終導致《婦女雜誌》的主編章西琛離職,周建仁也遭受牽連。
正是從那時候起,林子軒和周氏兄弟的關係轉冷。也就和周作仁還有些聯絡。
在此時的上海文化界,林子軒和周建仁的地位懸殊。完全可以不必理會,只是看在魯訊的面子上。他還是接受了邀請。
說起來,他和在座的不少人都有矛盾。
在泰戈爾的事情上,他和沈燕冰鬧過不愉快,在兒童文學上,他批評過葉盛陶的兒童故事,在新文學的發展方向上,他和文學研究會發生過爭論。
這就是中國文壇,只是觀點不同,談不上個人恩怨。
林子軒大部分時間都是對事不對人,既然鄭震鐸有這個意思,他也不是小氣的人,一笑泯恩仇罷了,都是中國人,哪裡有這麼多的恩怨。
但顯然有些人不這麼想,周建仁在席間就說了一件事。
從商務印書館辭職的章西琛於8月1日在寶山路寶山裡60號開辦了一家開明書店,上海文化界的朋友前去捧場,場面熱鬧。
這件事林子軒知道。
開業的時候章西琛給上海的各家出版社送了請帖,不管別人來不來,禮數要周到。
不過卻沒有給永珍書局和商務印書館送請帖,很明顯,他仍然心存芥蒂。
想想也是,換位思考一下,作為勝利者的林子軒可以大度的一笑泯恩仇,可作為失敗者,一定會記在心裡,準備翻盤。
這是兩種不同的心態。
說實話,林子軒不怎麼在意,只是一家小書局罷了。
永珍書局的目標是商務印書館,要打造中國、乃至世界一流的大型出版社,其他小書局他還不放在眼裡。
林子軒發現在座的大多是浙江籍學者,朱自青和周氏兄弟還是紹興同鄉。
在文壇以籍貫劃分派別的並不少見,比如大名鼎鼎的桐城派。
更有意思的是,周建仁在上海和女學生同居,魯訊同樣如此,為了許廣評前往廈門。
這頓飯吃的沒什麼意思,林子軒早早離開了。
9月1日深夜,魯訊登上了“新寧”號輪船,次日晨7時向廈門進發。
許廣評也於同日早晨8時,乘“廣大”號前往廣州。
他們相約好好地為社會服務兩年,一方面為事業,一方面也為自己生活積聚點必需的錢。
然而,許廣評還在船上就給魯訊寫信:“臨行之預約時間,我或者不能守住,要反抗的。”
而魯訊剛到廈門,行李剛剛卸下來,馬上就“覺得太閒,有些無聊,倒望從速開學,而且合同的年限早滿”。
可見兩人相互之間流露出多麼熾熱的戀情與難耐的情懷。
最搞笑的是這時候出現了一位第三者,此人叫做高長宏。
高長宏出身山西一個破落的書香門第,家裡有一位纏腳的妻子,還有了孩子。
他來到北平,,創辦了《狂飆》雜誌,是一位文學激進分子。
魯訊與高長宏交往甚密,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兩人會面不下一百次,就在這段時間,高長宏暗暗地愛上了許廣評。
只是,魯訊和許廣評在一起的殘酷事實讓高長宏痛苦不堪。
他在《狂飆》上寫了一首詩,在詩裡他以太陽自居,以月亮比喻許廣評,而咒罵魯訊是黑夜,黑夜強行佔有了月亮。
魯訊是個小氣的人,號稱一個都不放過。
他在《故事新編》的《奔月》中,寫了善射的后羿打獵回來後,遭到了徒弟逢蒙暗算的故事,顯然是在影射高長宏對他的攻擊。
這就是文人,情敵之間的戰鬥都是用詩歌和小說這種高大上的方式。(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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