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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在長凳上的‘鬼手虛無’鬼氣森森的沒有半點動靜,好象那件披風已將他同這個世界隔絕開來,周遭的一切根本同他無關一般。
宋秀才沒再開口說話。
他雖然心高氣傲,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這人,或者說這鬼,他的確比不了。
鶉衣老者說完坐回座位上,自言自語含糊道:“大家來這裡的目的不過兩樣,不是這樣,便是那樣,倒不如合力一處方便行事。”
雙絕道人、嶺南三蠍也是心中有意,相互間眼光接洽,只差個先說話的人。
江紫臺一直笑盈盈地聽著鶉衣老者介紹,此時插嘴道:“老先生,‘鬼手虛無’已經來了,那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的‘黃泉無常’只怕也不遠了吧?”
鶉衣老者先是怔了怔,緊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這笑聲如洪鐘在耳邊敲響,令人耳鼓劇痛,棚內的桌椅也漸漸隨之微微震顫起來,可見其功力極其深厚。
鶉衣老者笑道:“瞧不出你小子精滑的很,我便是‘黃泉無常’。”
雙絕道人以及嶺南三蠍都驚愕不已,此刻方知面前之人就是一直深藏不露的‘黃泉無常’。雙絕道人更是慶幸適才不曾出手教訓他,不然被教訓的只能是他們自己。
‘黃泉無常’目光犀利射向江紫臺,道:“江兄弟,你能利用‘雙絕道人’激出我們的身份,莫非是深藏不露?”
江紫臺搖頭道:“說來慚愧,我一心向往江湖,諸位英雄的名號已是耳熟能詳,但今日真的只識出了‘雙絕道人’。”
鶉衣老者微微皺眉道:“我怕你扮豬吃老虎。”
江紫臺苦笑道:“若當真是老虎,又豈是扮個豬就能吃到嘴的。”
鶉衣老者仔細瞧了瞧那張誠懇的娃娃臉,心道:此人面生,確非江湖上混的,想是如他所言,新入道的。
他號稱‘黃泉無常識人身’,雖不能說識遍江湖客,但在識人方面也有其過人之處,此刻瞧不出江紫臺有什麼破綻,便不再多疑了。
江紫臺又道:“無常先生可知那位貴公子是什麼來路?”
黃泉無常搖頭皺眉道:“不知。”
厲害的角色,大家不敢惹,就下意識地敬而遠之。瞧不出深淺的角色,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大家也是不願輕易招惹。
江紫臺道:“門口樹下蹲著的那人呢?”
黃泉無常搖了搖頭,道:“那人不好惹,最好離他遠些。”
江紫臺“哦”了一聲道:“為何?”
黃泉無常道:“因為他是最擅長火器的‘霹靂火印”重闊海。”他看了眼棚外大樹下醒目的一團蒼蒼白髮,又道:“火是不能惹的,惹火必然燒身,連我這活夠了歲數的人也不願隨便招惹他。”
江紫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忽然,茶棚外傳入一名女子婉轉動聽的歌聲,曲調雅韻悠揚,歌詞情致纏綿,象是對闊別多年的情郎述說心中的相思。但因為距離很遠,所以曲調忽起忽滅,忽聚忽散,讓人無法聽得很清楚,可越是這樣,聽到的人就越心生渴望,想聽清楚。這深情的歌謠好似勾人心神的流鶯綰曲,惹得眾人一時都聽的出了神。
下一瞬,那歌聲竟然突兀地近在咫尺了。
一名白衣女子飄飄然邁進了茶棚,在門口略略站定,嬌喉中的歌聲嘎然而止。
江紫臺只覺餘音繞樑,嫋嫋盈耳,一時沒能回過神來。
乍看這白衣女子,模樣端莊,神情秀越,穠而不豔,美而不佻,難得的是眉宇間還有一股英挺之氣,很有些大家閨秀的氣質,可再仔細瞧她的一雙眼睛,雖明亮宛如秋水,卻偏帶著股說不出的妖治媚蕩,不免又讓人暗暗感覺她不是個正經女子。
黃泉無常到底是老江湖,並沒被剛才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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