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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連城一刀撩空,聳然變色,急側閃了開去,同時金刀化作垂簾之勢,抖出一片精光,封閉住那鐵笛的奇幻手法。
餘寬當然不敢奢望一、兩個照面就擊中對方,是以見他側身躲過,並不訝異。他手腕一振,笛身疾然改為抽掃之勢。只聽“當”的一聲,金器相交,火花濺灑,鐵笛迅急掃中了金刀。
此時,也恰是姬連城的刀勢收煞之時,本來那如垂簾般的大片精光,已經斂縮成為窄窄的刀氣,又被餘寬的鐵笛這麼一掃,登時盪開。
餘寬藉著金刀被盪開,對手出現破綻的一剎那,鐵笛‘嘶’地一聲刺出,直向姬連城的面門而去。
姬連城驚怖之下,迅快向金刀被盪開的,相反的方向避讓,同時側過頭臉。
攜著裂骨罡氣的鐵笛,一下從他耳邊將將戳過。
鐵笛雖落了空,可是姬連城由於重心不穩,也摔向地面,就好像丟下的一塊石頭般,發出沉重的“砰”的一聲。
餘寬心下暗喜,身形箭一般射出,就待欺身而上,以便給對方致命一擊。而一旦姬連城受死,他便要吹響一聲唿哨。
那聲唿哨,是他和沙飛虎剛才耳語時約定好的訊號。一聽到哨音,沙飛虎便會帶領全部弟兄避過‘扎馬釘’,殺將過來,血戰‘威武行’眾人。
可惜,餘寬的如意算盤並沒能就此打成。
就在他挺笛直進的霎時間,忽然察覺有暗器破風之聲疾襲而至,隨及三道白光,直射了過來。
原來,姬連城人雖躺倒在地,可左手一直暗釦著的三枚飛鏢瞬間出手,毫不含糊地射向了餘寬。
餘寬暗呼“不好”,懊悔低估了姬連城。
在優勢之下,他竟然忘了,對手是‘八方風雨’姬於安的兒子,那自然該是精於暗器之術的!
無奈,餘寬的身形去勢強勁,再想猛退已是不及,只得揮起鐵笛,舞出一圈烏芒,擋在身前。
他心道: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吧。
‘鏘’‘鏘’‘鏘’三聲起處,震耳生疼,那三枚飛鏢被他的鐵笛先後震落。
到了此刻,餘寬大呼‘萬幸’,因為那三枚只是尋常飛鏢,而不是大名鼎鼎,避無可避的‘八方風雨’。
如果是,他早已命喪黃泉。
這一刻,他心頭極喜,慶幸自己死裡逃生,但不知為何,周身一片冰冷。
原來,極短的時間裡,他已硬生生在大寒天,駭出了一身冷汗,卻還不自知。
餘寬暗暗嘆道:幸虧姬連城的暗器不是‘八方風雨’。
趁著餘寬擋避暗器的時候,姬連城已躍將起來,手中金刀刀光暴漲,漩飛一匝後,揚刀迅劈。
他剛才也是嚇得不輕,現下好不容易搶到了反擊的機會,那真是含憤出手,施展出了壓箱底的本領。只見他接連劈出兩刀,可居然不是劈向餘寬,而是劈向餘寬身體的左右兩側。
餘寬眼見,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姬連城在左、右兩刀空劈之後,才緊接著刀尖向前一送,直刺向餘寬。
這一刀刺出時,姬連城的表情、身法、手勢都透露出他的信心百倍、勢在必得。這種信心形成了一種難以撼動的氣勢,沉穩如山嶽,隱隱竟有一派宗師的風範。
刀尚未至,餘寬便感到一陣暗流湧動,那刀上所發出的強大內力和氣勢,令他感到大為震動。於是,餘寬本能的就想左右閃躲,避開這一刀的鋒芒。
可惜他心念方動,就暗暗叫苦了起來。
原來,在他左右兩側,表面上看起來毫無異常,可暗底下卻是真氣鼓盪。如果他想左右閃躲,則身法將被大大限制,速度也將大為減緩,根本不可能閃開姬連城直刺來的這一刀。
姬連城那左右空劈出的兩刀,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