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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在她嘴角印了一下,她還挺配合的吧唧了下嘴。他失笑。
把她往懷裡緊了緊,看向眼前的操場。今天恰逢週末,學校的操場空無一人,空曠靜謐,遠離了城市的喧囂。
迄今為止,能讓他在生命裡留下遺憾的只有兩件事,一是早些年她因為要執行任務跟他分手時,他同意了,二是半年前,她要陪他一起去邁阿密執行另一個任務,而他又沒同意。
如果他們沒分手,而他那次又帶著她一起去了邁阿密,那麼她可以躲避掉所有的不幸,她還會是那個快樂簡單的孩子。
可是一切哪有如果。
好在,上天待他不薄,又把她還給了他。
陶然是被手機鈴聲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睡了一覺,頭腦也清醒,不再混沌不堪、腫脹難受。
等她看清眼前的人時,她覺得是在做夢,可又不像是在做夢。
因為夢裡的慕時豐都是穿著學生時代的運動裝,而眼前的慕時豐,不僅穿著襯衫西裝,就連眉眼處的青澀都已經被成熟矜貴所取代,他身上的氣息也變的清冽。
她側臉看看周圍,是操場沒錯,她出了機場,讓霍連把行李送去酒店,自己打車來到了這裡,她記得很清楚。
她又使勁掐了下巴,很疼,鑽心的疼。
她不是在做夢。
所以眼前的人,是今天在機場遇到的慕時豐?
可是誰來告訴她,她怎麼會在他的懷裡,她身上還罩著他的外套,而她是跨坐在他腿上,這姿勢。。。
他可是有家室的男人,她這樣算什麼?
但是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她記憶裡唯一愛過的男人,她是從他懷裡撤退,還是就裝傻到底?
這真是個考驗道德底線的難題。
所以她乾脆做個會說話的啞巴,做個聽得見的聾子。
慕時豐盯著她精彩紛呈的眼神,知道她又開始搞心裡搞活動,無奈失笑。
在她裝暈趴在他懷裡前,他捏著她的下巴,稍稍錯開,她的嘴唇微微張合,他低頭吻了上去。
在她的唇上輾轉嘶磨,輕柔纏綿,可是手上的力道很重,將她緊緊箍在懷裡,嘞的她疼的受不了。
他的吻一點點向上,沿著鼻翼兩側,一直吻到眼角,把她的淚悉數吞下,她在他的懷裡一直不停的發顫,小聲啜泣著,委屈難過,怕這是最後的吻別。
他的唇來到她的耳邊,“寶寶,我是你的,一直都是,沒有過別的女人。我們沒有分開很久,半年前我們還在一起,當時我去邁阿密,把你留在b國,你就出了意外,別墅爆炸。”
陶然的雙手放在他的腰間,用力掐著他,想把心裡的痛楚移送一點給他,她仰頭淚流滿面,“你騙我!欺負我沒有了記憶。”
慕時豐親著她的眼淚,“你知道我,這輩子最不屑的事就是撒謊。”
陶然還是委屈,忍不住聲討他:“你都結婚了,都有了孩子,還說你不屑撒謊!”
慕時豐笑:“我的確跟你求婚了,但是我們不是還沒有來得及領證麼。至於女兒,我們是未婚先孕啊。當時想領證的,可是因為任務和身份的需要,我們就耽擱了下來,你知道自己以前是幹嘛的嗎?”
陶然搖頭,“不記得了。霍連也沒查出。”
慕時豐點頭,“查不出就對了,你是特工。我也是。所以我們的一些資料都已經全部被銷燬,他自然查不到我女兒的媽媽。”
陶然突然激動的不知要說什麼,完全將特工一事拋之腦後,只想著孩子的事,好半晌才吐出幾個字,聲音都發顫嘶啞:“孩子真的是我生的?”
慕時豐捧住她的臉,“是,我們的女兒,小名慕小橙,大名慕然,今年五歲,脾氣臭的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