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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老佛爺那兒先去給她請了安,看她也不像是多緊張擔心的樣子,晴兒的病估計是不怎麼嚴重。
“說了讓你好好歇上幾日的,怎麼又跑哀家這兒來了?”老佛爺借了嬤嬤的手託著,正在屋子裡頭走食呢。
“歇了一晚上也就差不多了,”我上前替了嬤嬤攙住老佛爺,笑道,“好些個日子都沒見著老佛爺了,知畫可是想得緊呢。”
“你這丫頭,”老佛爺笑眯了眼,“這張小嘴哦,也不知道你娘是怎麼教的,總是跟抹了蜜一樣。”
“老佛爺才是會調。教人呢,別說是您身邊的這些個格格了,就是丫頭,拿出去了都勝了咱們好些個大家小姐呢,我娘就老嘮叨著說是讓我替三個姐姐向您求個恩典呢,說是也放到老佛爺跟前調。教些個日子,日後去了婆家,那定是頂尖的。”
“呵呵,要是你娘捨得,就給我送過來,哀家正煩著平日裡頭沒個說話解悶的呢。”
“老佛爺的恩典,我娘哪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就怕進了來處處顯得小家子氣,到給您丟了臉面了,到時候,您可不得全扣到我頭上了,我才不要呢,只我一個在您跟前多好,老佛爺疼的還更多些。”
“呵呵,你這丫頭,”老佛爺點點我的腦門,樂呵呵的,“就是會哄我開心。”
“哪是,我說的可都是心裡話,老佛爺可不能冤枉了人。”我做足了小女兒嬌態,讓老太太臉上那花開的,叫一個絢爛。
“不冤枉你,不冤枉你,”老佛爺笑得差點差了氣,我嚇得趕緊給她順了順背,扶了去椅塌上坐定,丫頭上了茶,伺候了她喝了好幾口才算作罷。
“老佛爺,”我轉至她身後,輕輕在她肩上按了一會兒開口道,“聽說晴格格身子不大好?”
“唔!”老太太半眯著眼睛點點頭,“昨晚上咳了半宿,又起了熱。”
“太醫怎麼說啊?”
“不過就是受了些寒氣,沒什麼大礙的。”
我嗯了一聲,繼續手上的動作,安靜了好一會兒老佛爺才又開了口,“你去瞧瞧她吧。”
我應了,又稍按了一會兒才告了退,走到門邊的時候老佛爺又發了話,“知畫啊,晴兒這丫頭素來心思重,又是個不愛開口的,平日裡你跟她多走動走動。”
晴兒住了慈寧宮的一個偏院裡,離了老佛爺的正處不過七八分鐘的路程,院子裡頭佈置的極為雅緻,瞧著那些個花兒就是一年四季都不帶落下眼色地,可見老佛爺對這個養在身邊的格格是多麼的重視。
丫頭引了我進了臥房,晴兒正躺在床上呆滯著,本來就只有巴掌的的小臉上像是隻留了一層皮在上頭。
“格格,五福晉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可人,給福晉看茶。”晴兒說著,就要下了床來,慌得我一個箭步上前摁住了她的身子,“晴格格這般只留了在床上躺著就是了。”
見晴兒也不多做反駁,聽了話乖乖又半躺了回去,我才放了手到一旁坐下,可人上了熱茶上來便退了下去。
“晴格格這是怎麼弄的?不過是一夜工夫,怎麼就染了風寒呢?聽老佛爺說太醫已經來瞧過了,晴格格喝了藥可感覺見輕了些?”
“咳咳咳,左右不過是個破敗身子,只是喝了藥熬著。”晴兒慘兮兮的介面,眼眶紅了一圈。
“這話說的可不是了,就權當為著老佛爺,晴格格也要快快好起來才是啊,老佛爺那兒可是離不了你的,剛才我去請安,老佛爺幾次脫口叫的都是晴格格的名字呢,老佛爺還說格格向來心思重,有什麼心事只管是憋在自己心裡,囑咐了我要常來走動呢。”
“老佛爺待晴兒的心,我自是知道的。”晴兒抽抽鼻子,拿了帕子拭了拭眼角,“只是我自己不孝,總是做些讓她憂心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