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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月和池幸已經站在電梯口。
「莽哥,今天我陪幸姐跑步。」何月原地小踏步熱身,「你回去休息吧。」
周莽走近:「你回去,我來。」
何月:「呃……」
她看池幸,果不其然,池幸戴著口罩,一雙眼睛銳利如刀。
何月火速回答:「不行,我愛跑步,我就要跑!」
兩個女孩鑽進電梯,下樓。周莽在電梯門前抱臂站了一會兒,哼地輕笑。
以往陪跑任務都由周莽完成,何月還是第一次充當陪練。
池幸一般只在小區內跑,跑完一圈何月就不行了,太冷太冷。家裡明明有跑步機,她也不明白池幸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幾度的天氣裡熬自己。
但多虧寒冷溫度,池幸沸騰一夜的大腦徹底冷靜。她運動了一個多小時,對何月說:「走,帶你去吃早餐。」
將近兩個小時後,飢腸轆轆的何月把車停在了一間咖啡館門口。
店剛開張,沒人,店員在裡頭打掃和收拾。池幸走進店門便摘了口罩,跟店裡的人都很熟似的:「老闆呢?」
店員指指角落。何月抬頭看去,一個短髮女人坐在被植物和木質間隔擋住的沙發角落,正在敲打膝上型電腦鍵盤。
池幸大咧咧在她身邊坐下,相互介紹:「何月,我保鏢。曾謐雲,我鐵子,閨蜜,靈魂摯友。叫她雲姐就行。」
曾謐雲短髮剪得十分利落,右耳上兩串耳環,右手中指一個纖巧紋身,只辨認出是一串字母,看不出意義。
何月乖乖坐在旁邊,留兩人獨處。
池幸靠在曾謐雲肩上,一句話不說,先長長嘆氣。
曾謐雲是她大學室友,同寢四個人之中,兩人關係最好。當年和她一起去《虎牙》劇組當群演的也正是曾謐雲,因為蘋果箱,倆人都跟導演吵,池幸攔住她不讓她發怒,吵著吵著,把自己吵成了電影裡的「三妹」。
她還記得《虎牙》的導演對身材要求很高。三妹是一個長年焦慮、失眠,極為瘦削的女孩。他要求池幸減肥,拍戲時還要跟武師練武,腿上綁十公斤的沙袋,重得幾乎抬不起腳來。
好幾次跌倒了腳崴了,都是曾謐雲揹她上下地鐵、回學校。池幸痛得在她背上嗚嗚哭,曾謐雲還在誇她漂亮,誇她演得好,和她一塊盤算拿到片酬去哪裡吃飯。
一晃十二年過去了。
池幸挽著曾謐雲的胳膊,看她核算店裡的出入帳目。
「我被一個男人強吻了。」
曾謐雲咬著根棒棒糖:「我幫你打他。」
「他很帥,是我喜歡的型別。而且跟我有點兒淵源。」
曾謐雲繼續言簡意賅:「你自己搞他。」
池幸:「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
曾謐雲:「滿臉春色,一進門我就發現了。什麼男人?敢強吻我們幸姐,給我照片看看。」
「……沒照片。」池幸說,「先不給你看。」
曾謐雲捏她臉:「怕我搶了?我有老公的,我老公天下第一帥。」
池幸思索怎麼形容周莽的長相:「他跟《野草茫茫》裡張君亮的……」
「張君亮?!」曾謐雲聲音都變了。張君亮是她心裡唯一一個比老公帥的男人,她一把抓住池幸的手,目光狂熱。
「……張君亮的手下野子很像,連氣質都像。」池幸咧嘴笑,「野子救女主角的時候很帥的。」
曾謐雲叼棒棒糖,冷靜轉頭看帳目:「沒興趣。」
沉默片刻,她忽然想起和池幸一塊看《野草茫茫》時,她喜歡野狼一般的男主角,池幸卻偏偏中意那個愣頭青一樣的野子,野子死的時候她還哭了兩滴眼淚。
「是你之前跟我說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