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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說魯迅是近現代白話文小說的奠基人也不為過。嗯,很牛。她抄了筆記,1881年生,1936年卒。有點英年早逝啊。
第二堂課——《現代文學史》。教授們又講解了五四運動,這位是五四運動的精神領袖之一。也是《新青年》雜誌的撰稿人。
田教授十分深情地講解:“在那個時代,中國人已經開始學習西方的文學創作方式。他們不要古人那一套皇權至上,四書五經。要德謨克拉西(,民主)賽恩斯,(,科學)。而魯迅就開了先河,創作了大量諷刺三綱五常的白話文小說……”
說得她都想見見魯迅了。
結果第三堂課就見到了他的大作:“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沒有見過這樣的奇怪而高的天空。”嗯,她生平也沒見過這麼奇葩的文章。
景色描寫完全是在繞腦子。感情更是昇華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她看了一遍:看不懂。兩遍:智商不夠。三遍:已經被洗腦。
他到底寫的是個啥?!
忽略過這篇《秋夜》,再看《狂人日記》……嗯,她一定是個精神病人。居然看不懂這一篇傳說中“白話文開山鼻祖”的文。再看《阿q正傳》。世界觀已經隨著阿q的那一聲聲:“我們先前比你闊多啦。”開始分崩離析。
再看看《野火》(魯迅的散文集)中的幾篇。比如《死火》:“我的身上噴出一縷黑煙,上升如鐵線蛇。冰谷四面,又登時滿有紅焰流動,如大火聚,將我包圍。我低頭一看,死火已經燃燒,燒穿了我的衣裳,流在冰地上了……”
……唯一能做的事,是拍拍身邊的阿竇:“我可以選擇性跳過魯迅的文章嗎?”
“毛?魯迅?!你跳過他等於跳過了半個近代文學史。”大概是看出她很為難,又笑了:“伊伊,我們是從初中課本開始學魯迅的。到了高中進行昇華。這樣大學的時候才能無障礙接受魯迅。你呀,實在是起步太晚了……”
對,她太嫩了。從此以後她和這個魯迅結下了不解之仇。像是千千萬萬的學子一樣——一怕文言文,二怕寫作文,三怕周樹人。
人類為什麼要互相傷害……
下午的課是《應用文寫作》和外教的英文口語教程。
上寫作課時,教授要他們當堂寫一段文字練練筆。她毫不客氣寫了一段文言文。沒辦法,現階段比較擅長這個。寫完了就交了上去。接著教授開始當堂讀一些學生的試筆作文。素材都是一篇極小的拾金不昧新聞,大家的寫作格式五花八門。
阿竇寫的是新聞採訪體。win哥寫的是第一人稱敘述格式,張蛋兒寫的是詩歌——“啊,早兮今晨,菜農進城。低頭一看,毛爺爺百張!是拾也?還是還也?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轉頭,轉頭,去往那警察在的地方……不要問我從哪裡來。”
老教授見多識廣,淡定無比。全程不停頓讀完了張蛋兒的詩歌。笑倒一片。
接著是姜怡的作文。老教授先是讚揚了下:“嗯,這個女同學的字很好。有唐代小楷遺風,還是繁體寫作的,讓我看看寫的什麼……農人有且置菜者,至集會,沽價待售……”教授讀的抑揚頓挫。但是復旦中文系的學生,哪個沒有幾把刷子?
所以一個會寫文言文的學生也沒什麼了不起。
只是姜怡忽然想起來,她在稿子上署了大名姜伊伊。那讀完了……老教授果然很單純:“作者,中文系16級6班姜伊伊……姜伊伊是哪位同學?站起來給我看看。”
“……”
“……”
“……我。”她舉起了手,站了起來。
“哦,坐在最後一排,”老教授不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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