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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正在打鬧只有施言不苟言笑地冒出一句,「我不吃油炸垃圾食品。」
於是她們再換一家,她又說,「我不能吃動物內臟的。」
劉爽便問,「那你能吃什麼?」
施言:「除了內臟我都能吃。」
許意濃就說,「那就吃地鍋雞吧?」
施言搖頭,「那個我覺得太油了。」
劉爽說,「那去吃壽司,壽司最不油了,還清淡。」
施言還是搖搖頭,「我不喜歡吃壽司。」
齊歡雙臂環胸對著施言,把選擇權給她,「那你來說唄,想吃什麼,我們都ok的。」
施言繼續低頭看書,「我隨便。」
「……」
「……」
「……」
後來,尤其在選擇吃飯這件事上許意濃能不廢話就不廢話,她不想給其他人造成任何困擾。
一唯的人沒想到她定的那麼快,一看還是個音樂餐廳,八點前是正常餐廳,八點後就是酒吧,這麼嗨的嗎?
再看許意濃髮來的【ok嗎?】當然秒回【okkk!不見不散!】
出了峰會場館,許意濃先回了酒店換衣服,順便也把地址發給了於崢,不過沒得到回覆。
房間今天已經被打掃過了,桌上的那塊蛋糕卻還在,許意濃望著那早就軟塌塌的一攤,他今天在演講時萬眾矚目的樣子與多年前的碎影重疊。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左暢的聲音響起,「意濃姐,你好了嗎?我們可以走了嗎?」
許意濃收回視線先去開了門,小姑娘顯然是在房間裡精心打扮過了,晚上化了那種blgblg的眼影,也抹了粉嫩嫩的口紅,還換了一條很顯身材的連衣裙,只要有點小肚子的人就無法駕馭的那種,看上去十分可人,對比之下許意濃顯得很樸素,有些自慚形穢。
「等我換個衣服。」許意濃邀請她先進來。
「那我去看看其他人。」左暢沒進來,一溜煙就跑了,許意濃髮現她還特意換了一雙小高跟。
她關門回到房間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套沒那麼正式的衣服換上,再撿起化妝包補了個妝。
她平常會根據當天的衣服搭色化眼影,不是很濃,是那種比較適合辦公室的啞光調調,所以她的眼影盤都不帶珠光。
她從鏡中望著自己,突然發現披散的發間又多了幾根白頭髮,她用指尖捻出來,是從髮根到發尾的銀白,人家長白頭髮是壓力大或者辛苦的,她卻是遺傳的,是吳老師家族祖傳的,而且邪門的是傳女不傳男,姨媽,吳老師都是少白頭,早早就開始染髮,到了他們這輩,也是紀昱恆沒有偏偏她有。
她是高中的時候白頭髮開始陸續冒出來的,發現越來越多後,有天她回家就把所有白頭髮給拔了,後來見長出一根就拔一根,久而久之都養成了習慣。
到了大學劉爽她們不懂從哪兒聽來的說法,說有白頭髮不能拔,拔了會長出更多的白頭髮,許意濃覺得胡說八道就沒信,不僅拔了還每拔一根就攢起來夾在書裡,之後有次王驍歧來,兩人在圖書館自習她翻書的時候被他看到了。
「怎麼這麼多白頭髮?」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許意濃把書往他那兒一攤,故意賣慘,「老了啊。」
誰知他一聽就笑了,嘴裡也沒個好話,「嗯,也正常,不老還是個人嗎?」
她想到高中因此被人笑話,新仇舊恨交織地伸手去掐他腰,手勁還特別重,「你還幸災樂禍?」
他也不躲,直接扣住她手,「多好,你老了醜了別人都不要你,只有我要你。」
她礙於在圖書館只能繼續掐他。
他繼續笑,也不顧場合把她整個人往懷裡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