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指鹿為馬(第2/20 頁)
值得如此?”
“人而不忠其君,不知其可也。”
一通指鹿為馬下來,眾人差不多都被唬住了。
諸兒轉為哽咽,悲傷地將公子嬰的腦袋抱在懷裡。
演技這種東西,若沒有點真情實感,是做不出來的。
諸兒原本還想著到時鄭伯寤生被加了諡號之後,讓公子嬰出來與其他鄭國太子公子們爭上一爭,最好是把鄭國一分為二甚至一分為四,彼此互相敵視,那在鄭國問題上,不光是齊國人,王室、宋國等等,都可以高枕無憂了。
可惜啊,太可惜了。
諸兒沉靜下來,兩眼冒著兇光,命令道:“復往尋哉!公子嬰必在附近。”
“一旦尋得,將其綁來見我!”
“唯!”甲士們齊聲道。
眾人匆匆忙忙要出城重新執行任務,諸兒揮手叫住了公子彭生。
“叔父...”貼著彭生的耳朵,悄悄地解釋道,“此人確乃鄭公子嬰。只是不可對外聲張,必以子張之名厚葬之。不然,與鄭人講和結盟之時,我方理虧之甚矣!”
“叔父此去,只需命人尋找至日中,便可聲稱公子嬰已然逃亡,不知所蹤,率眾人回城便是。”
公子彭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諸兒無奈地笑了笑,讓公子彭生出城去了。
在城內搜尋的徒卒們的任務也就到此為止,各回各家。
諸兒從插著羽箭的鴿子身上拆下信來。
人都死了,信沒寄出,還有什麼可看的呢...
還是看看吧。
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公子嬰居然就根據王室的使者來齊一事,推測出了齊軍出師的日期,與齊軍實際的計劃相比,居然只差了一天而已。
諸兒先前還打算拿信鴿來回通訊的時間做文章,打鄭國人一個時間差。這回手頭有了公子嬰的筆跡,那就不需要那麼多彎彎繞了。
這事,好辦。
諸兒著急著驅車返回宮中,天已經亮徹了。
三兩步登堂升殿,正好要見的人就在那裡。
孟姜妹妹。
“賢妹,速來幫我。”
諸兒將手頭的東西一口氣撂在案几上。
光想著事情,忘了公子嬰的布包也提在手裡,一併擺了上去。
孟姜一驚。
就好像是炸了毛的山雀。
孟姜戰戰兢兢地將雙手放在布包的束口處,問道:“兄長...此何物也?要我助兄長何事?”
諸兒這才意識到不對,慌忙將那個布包又提起來,藏到身後。
指一指桌面上的那封信,道:“請仿此字跡,為書三封——”
這回輪到諸兒研墨了。
一模一樣的措辭,幾乎看不出差別的字跡,只有兩處不同。
天子的使者抵達臨淄的時間,推後了五日。
推算齊軍出師的時間,更推遲了六日。
六日,按照一般的行程,就是一百八十里。
而選鋒旅的精銳們,則能長驅五百里。
諸兒看著孟姜一筆一劃地抄寫,想著:“這一百八十里,或許就是決勝的關鍵也未可知。”
“此乃太子之宋僕也——”
先前太子前往宋國遊歷,機緣巧合,從宋卿南宮氏那裡獲贈了一座大宅,以為在商丘的湯沐之處。
這個子張,名射,就是那座宅邸的僕人之一。
因為太子喜愛此人,所以將其帶回臨淄,恰好公子嬰被軟禁在府上,子張就暫時作為侍奉公子嬰的僕從。
沒想到子張居然被公子嬰不知用什麼辦法收買了,不僅幫他逃了出去,還在危急時刻與他互換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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