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至純至邪(第2/2 頁)
了沒有攻擊力,只會俯首受辱的玩偶。
可是畢竟她也太年輕,年輕的造物者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無法阻止這些發生。
她的同伴不再是她認識的朋友,他們與她分道揚鑣,他們爭執,動手,在痛罵和拳頭中,友誼分崩離析。
日出世界已被她最信任的朋友掌握,她失去了控制權,也失去了保護日出世界的能力。
她這才明白,在人類世界,她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了。
而在日出世界,她也成為最大的罪人。
她想了又想,再次請求她最好的朋友幫助她,可羅吾只是說,“我的孩子仍舊需要日出世界作為容器暫時停留,我不能幫你毀掉日出世界,況且,這是我們共同的心血。”
殺雞取卵,已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她知道情況只會越來越壞。
章寒居問羅吾,“事情真的像是你說的那麼簡單?你說你拒絕了她的請求,之後離開了,真的只是這樣?”
“你以為我還會做什麼?”
如果不是程阿言的記憶程式,章寒居到現在也不會想到這兩個人會如此無恥,三十年後,依舊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你撒謊。當天程阿言回來,見證日出世界大變,你們將日出遊戲變成了資本的棋子,她請求你和她一起毀掉日出世界,好讓他們不再受控制。”
“你是怎麼做的?你殺了她,為了阻止她行動,你將屠刀指向了自己的朋友,你毫不猶豫殺了她。至於你,曲溥,你口口聲聲說,你們三人是好友,可你當日明明也在,程阿言重傷倒地,奄奄一息,在血泊中伸出手求你救她。你是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
“哦,或許你要說,已經過去太久了,你年紀太大,都忘記了,那我可以告訴你,你對她說。你不該回來的,是你自己自找死路,怪不得任何人。你拿賣掉日出遊戲的錢做了什麼?”
“不……不,我沒有,我……我不知道你說的……”
曲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願再回想起那些。
章寒居想到了一個人,“如果你是給你的妻兒用,還算是你有半分良心,可你嗜賭成性,牌桌上一擲千金,短短兩天你就輸了個乾淨。身無分文後,你又想起了你可憐的妻子,年幼的兒子,於是你鋌而走險,去找羅吾,威脅她,用程阿言的死當作你的底牌。”
“你得到的結果就是一死,羅吾比你想得更聰明更心狠,她連程阿言萬分之一的仁慈也沒有,否則也不會眼也不眨就殺了程阿言。你應該死的,那個時候,在你們以為程阿言都死了的時候,你也應該死去。可是程阿言沒有死,她傷得很重,就在身體嚴重損傷的狀況下,她還是偷偷找了一個地方,重新將意識放入日出世界,她要自己去毀掉自己一手創造的伊甸園。”
至純與至邪,兩股極端的力量共同創造了日出世界,這也為日出世界的未來的走向埋下伏筆,也許一開始日出世界的確是一片淨土,可後來卻成為罪惡滋生,死亡叢生的遊戲世界了。
章寒居嘆了口氣,“曲溥,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還存在嗎?”
“你想說什麼?”
“其實你心裡很清楚,是誰費盡心力備份了你的意識,有一個人曾經因為擔心你在現實世界出現意外,而將你的意識作為備份儲存了起來,你的死亡,啟用了你的意識備份,甚至,她擔心你會在這個世界有變故的時候受到傷害,給了你特殊的防護程式,讓你多年來都不能輕易被人找到。”
曲溥死死咬住了下唇,“你說的對,我早就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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