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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行了你他媽別每次都來這一招。李學右一聽我這話馬上就不鬧了,說那你寫還是不寫?我說寫寫寫!
開啟郵箱收了標題,才發現李學右叫我寫的那篇是《硬膜外…腰椎聯合麻醉的臨床分析》。我閃了個神,心說有沒有這麼巧,怎麼偏偏是白椴回來的這天讓我寫這個。
下午急診室又來了個闌尾病人,我轉手扔到肖雁平那兒安排手術去了,自己傻愣愣地盯著那個硬膜外…腰椎聯合麻醉死看,越看心裡越毛。
三四年不見的人了,說不想那是騙自己。
最後我打了個電話給鍾垣,說你他媽快點兒來急診室,老子要翹班了。
鍾垣還在麻將桌上,依依不捨地問你要幹什麼?
我說不幹什麼,接人。
鍾垣迷糊糊地問接誰……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我掐了。
飛機到點是四點半,看看時間,嗯,應該還來得及。
我一路風馳電掣地開往機場,往國際航班那一塊兒走,一群人舉著牌子站在那兒等,還有捧著花抱著禮物的,我手上什麼都沒有,雙手插兜裡乾等。
四點五十,從裡面嘩啦啦出來一隊中國人,為首的那個我認識,首批麻醉學聯合培養名單上的第二位,一個小四眼。
我眉毛挑了挑。
白椴緊隨其後,黑尼大衣配深灰羊毛圍巾,額前有短髮一掃一掃,眼神和煦,音容依舊。
我以為我很堅強,可這時候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他看到我,一下子就停下了。
白椴……我啞啞地叫他。
歡迎回來。
(第一部完)
“上哪兒去?”我媽問我。
“不上哪兒,”我回答得有點兒不順溜,“去見一個朋友。”
“哪個朋友?你昨天不是才跟非子他們出門兒瘋了半宿?”我媽嘮叨我,“你明天就要上火車,今天還不在家好好待著休息休息!我查過了,從鳧州到你們新兵駐地火車得走一天一夜,下了車就是三個月新兵訓,多累啊,你以為你是鐵打的?”
“媽,那什麼我就去半天,耗不了多少神。”我不耐煩的蹲在門口換鞋,“再說從我們家往城西多近,一甩腿兒還不就是半個小時的事兒。”
“你去城西幹什麼?”我媽隨口問了一句,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源兒,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去看郭一臣?”
我手上的動作停了停,沒敢抬頭看她;“……是。”
我媽不吭聲兒了,半晌慢慢開口:“源兒,不是媽說你,但你以後少跟郭一臣接觸……這孩子,有點兒邪。”
“媽。”我看看她,“他那時候就是一時衝動。”
“衝動也不能拿刀子捅人啊,哪個孩子不是爹生娘養的。”我媽跟在我後面說我,“郭一臣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有些話我不會亂說。你小時候跟他在一塊兒玩玩也就算了,現在他在牢裡,你還這麼跟他裹……”
“怎麼說也是十幾年的發小,我明天就要走了,就今天去看看不行麼?”我換好鞋子站起來看著我媽,語氣不爽,“再說蹲監獄還講究重新做人呢。”
“行行行你看你的去,反正你明兒就走了,我看你能看出個什麼名堂來。”我媽絮絮叨叨地走開了。我拉了門正要出去,我媽又在後面叫住我。
“回來,要去就把這個帶上。”我一回頭見她沉著臉遞了盒東西給我。
“什麼啊?”我想揭開看。
“今兒早上剛下鍋的餃子,本來說留著中午吃呢。”我媽不耐煩地揮揮手,“快去快去,那孩子一個人在看守所也可憐。”
我揭開聞聞,還帶著點兒早上的熱乎勁兒。我挺感激地看了我媽一眼,帶上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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