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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我反手拽住她,“白,白椴把腦門兒給磕了?”
“是嘛,就是你!”袁莉柳眉倒豎,長長的手指頭直戳我額頭,“你被警察帶走那天他剛下完手術,聽說出事兒了就往下跑,無菌服都沒換,下臺階兒就一個倒栽蔥把額頭給磕了……你看你,就作孽吧!”她小心翼翼拉住我,“這回是真沒事兒了吧?我是才知道新協和那事兒跟你有關係,我就說嘛,人家大股東吃錢管你什麼事……”
“那,那白椴他現在怎麼樣?”我急急打斷她。
“沒大事兒,就是輕微腦震盪,休息個幾天就沒事兒了。他家裡人給他請了假,這幾天沒來上班。”袁莉擺擺手。“我說你這會兒上外一去看看肖老師,他這幾天為你的事兒就是不想上手術呢。”
跟袁莉道了別之後我又來到外一,外一走廊上一片轟動,一群護士妹妹圍著我吵。肖雁平排開眾人撲過來,拽著我的袖子就不放:“你,你,你沒事兒了吧?啊?真沒事兒了吧?你說你這幾天……你這幾天……”說完眼圈兒有點紅,生生把後半句給嚥下去了,“你這幾天耽擱老子多少場手術啊!”
我跟外一的醫生護士們相互安慰一陣,走到病房去晃了一圈,馬上就發現餘燁出院了。
“餘,餘燁呢?”我心裡頭一涼,雖然知道問了沒用,但還是下意識地去問身邊的肖雁平。
“唉,她啊……她就今兒上午出的院……那什麼,走得急,連個招呼都沒打。”肖雁平悶悶地解釋道,“誒,就為這事兒主任還批評我,說我拖延病人住院時間……”
肖雁平後面的話我沒再聽進去,就跟木了一樣呆立在病房門口。餘燁的床位剛騰出位置出來,還空蕩蕩的;床位上沒有保溫桶,沒有美麗得神秘的餘燁,也沒有碌碌收拾著雜物的張源。
張源又像四年前一樣,帶著數不清的謎團,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郭一臣也消失了,而不同的是,他不會再回來了。
我抽搐了一下,揉揉眼睛,沒有讓淚水流下來。
因為撤銷強制措施的決定通知書還沒有送到單位負責人那兒,所以我沒有大張旗鼓地在醫院繼續晃盪下去,在對著餘燁的空床位發了許久的呆之後,我離開了附院。
我在琵琶河老別墅養了幾天皮肉傷,公安局正式出了通知,解除取保候審,撤銷案件。這期間鍾垣一直往我手機上打電話,被我扔在一邊。有回是大舅舅順手給接了,開口就是我們家念非被你吵得睡不著覺,你積點兒德;最後兩個人隔著空氣像是你來我往地相互問候了一通,大舅舅皺著眉把電話給掐了。
“他怎麼還好意思糾纏著你?”大舅舅不滿地看看我,隨手把鍾垣的名字設進了我手機的黑名單。
“我下個星期就回崖北,”他漫不經心地看我一眼,“你有什麼金銀細軟的,趁早收拾一下。不動產那些……你想處理就處理,不處理的話留在鳧州增值也行。”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我跟你說了我不會回去。”我皺皺眉看他。
“你的關係馬上就會被交換到崖北二醫院,帶教是整個崖北外科裡面最好的醫生,畢了業當幾年主治就直接升副主任。”大舅舅目光銳利地看我一眼,“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你……”我頭都大了,一拍桌子就站起來跟他吼,“誰讓你乾的?!虧你還是國家幹部,有本事你綁著我回去。”
“我這還不是為你好。”他也跟著拍桌子,“坐下!沒教養!”
“我還就是沒教養了。”我瞪著他,“我是成年人,我愛待在哪兒你管不著。”
“你好意思說你是成年人,你看你做的那些事兒,幼稚!”大舅舅罵我。“你就是欠收拾!我再不管管你,你能直接去造反!”
“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