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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麼難!那麼難!!
張源揪著我衣領子把我扶上凳子坐好:“非子,你已經醉了。”
“誰他媽說我醉了,我清醒得很。”我抬頭望他。
“白椴你勸勸他,他今兒這是怎麼了?一來心情就不好。”張源轉向白椴。
“非子今天下午剛從他媽墓上回來。”郭一臣解釋道。
張源沉默了。
剩我一個人還在那兒嚎。
散席的時候他們仨一起坐著車送我到家門口,張源特別把我交給白椴:“他這幾年跟你親近些,你上去好好勸勸他,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我軟趴趴地倚著白椴,就快要站不穩。
“行,你們回吧。”白椴揮了揮手。
我靠他肩膀上提溜著眼睛看他,真漂亮,橫看豎看都舒服,舒服進我心眼裡。
“鑰匙呢?”白椴問我。
“等一下。”我把手伸進褲兜裡摸了半天,不知為什麼怎麼也摸不到。白椴等了等,終於不耐煩地替我從兜裡把鑰匙給摸出來了。
“嗯對,就是這把。”我指著白椴手上的鑰匙傻笑。
白椴拖著我,一路蹣跚著替我開了單元門,扶著我上電梯,最後把我扔在家裡的沙發上。
我拽住他:“你別走。”
白椴回過頭看我:“我不走,我給你弄醒酒湯。”
我緩緩放了手,看著白椴進廚房。我覺得我是真沒醉,至少沒想吐。不一會兒廚房裡就飄來一股醋味,我剛想看看白椴在裡面燒什麼,他就端著一個小瓷碗走出來了。
白椴把那碗黑黝黝的東西遞過來:“喝了。”
我哭笑不得:白椴就是把我們家的老陳醋倒了一碗,用微波爐打熱了給我端過來。
“有你這麼解酒的麼?”我問他。
“酯化反應,你沒學過?”白椴過來捏我鼻子,“喝了,看你醉成這個樣子。”
“我沒醉真的。”我特別真誠地看著他。
白椴不聽我解釋,猛捏著我的鼻子逼我張口。我被他憋得不行剛張一條縫,白椴的山西老陳醋就橫衝直闖地灌進來,我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又是第二波,我不禁嗆了一口,把醋噴得他一手都是,還有一股順著我脖子滑進我的衣領裡,弄得我一陣難受。
白椴放下碗扯了紙巾來幫我擦。
我沒讓他擦幾下,一把握住他的手,雙眼定定地看著他。
我跟他對峙了一下,他終於軟下來,不知帶著何種情緒叫了我一聲:“非子。”
我抓著他的手不放,心裡就那麼幾句話翻來覆去地攪得我難受:“白椴,我喜歡你,我是真喜歡你。別讓我難受,真的別。”
白椴一動不動地看著我,讓人捉摸不清情緒。
我湊過去要親他,白椴躲了一下,我親在他臉上。我沒有馬上把唇移開,就那麼貼在他臉上。終於他轉過頭來,猶猶豫豫地,輕輕地在我唇間點了一下。
我抽出手撫摸他的頸項,十分輕柔,不敢用力,就像怕捏碎了他,怕捏碎這場夢。我試探著吻他,他並沒有反抗。我在他唇瓣上停留幾下後,伸出手一把將他緊緊地擁在懷裡。
呼吸粗重。
“夏念非你別這樣。”他聲音有點抖。
我一收縮雙臂,跟他貼得更緊。
白椴隨著我抱了一陣,終於用力掙開我,一句話也沒留下,起身離開了。
我看著白椴關上大門,端起茶几上剩下的半碗陳醋一飲而盡。
操,真他媽苦。
17 曖昧
17
春節過完沒幾天,大一下期開學了。我跟白椴私下裡少了聯絡,就是偶爾上實驗課能在解剖樓裡見見面。白椴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