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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遠遠地怒吼,天邊彷彿出現了一顆黑紅色的流星,直直向神社墜來。再下一秒,那流星中已經能看清一個橙發少年的身影,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全身包裹著黑紅色的光芒。這光芒讓紅藥吃過無數次虧——可以說,紅藥的基本刀術是刀劍們悉心教授與耳濡目染的結果,但她在實踐中摸索出來的、刀術與靈術相結合的超規格戰鬥方式,絕對拜眼前這個回回都不打招呼偷襲的傢伙所賜!
黑紅色光芒包裹的拳頭眨眼就揮到了她眼前,卻被覆蓋著炫目金光的刀鋒攔個正著。金與黑紅的光芒激烈地碰撞著,一圈圈空間波動的漣漪從拳鋒與刀鋒的相接處擴散開來,卻誰也奈何不得對方。
襲擊者——中原中也——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的全身已經泛起了黑紅的光芒,那代表著他無往不利的重力的光芒,本該由自己緊握的拳頭傳導到她手中的刀劍,再讓她不能反抗地嵌入地下。
但一切都在她的刀鋒前止步了。作為異能力的主人,他能清晰地察覺到那道金光阻攔了重力的前進。他不死心地加大了重力的輸出,金光在他手下暗淡了一瞬又重新熾盛,隨著金光愈發明亮,中原中也愈發清晰地感受到刀鋒對他的拳頭施加的力量。
她的能力並不像他一開始猜測的,是什麼「隔絕」之類的力量,而是一種具有強大攻擊力的能力。刀鋒上的力量隨著他重力的加強而加強,彷彿源源不斷般與他的重力相互吞噬著,中原中也無所顧忌地提升著重力,她的神情卻一直遊刃有餘,只是刀鋒的金芒越來越炫目。
太宰治一回頭就看到了這一幕,原本只附著在刀鋒上的金光隱隱與整座神社呼應著,在中也力量斷層的瞬間炸裂一樣地徹底爆發。整座神社霎時被金光所籠罩,不僅僅是作為力量源的紅藥,鳥居、建築以及參道都亮起了微微的金光。
而這還不是最顯眼的。
隨著紅藥一刀揮下,暴風雪般的櫻花也霎時如龍捲拔地而起。太宰治的視線眨眼被金粉色二色充斥,等龍捲般爆發的櫻花風暴變成了綿綿不絕的櫻花雨,太宰治才看清楚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紅藥提刀站在參道上,中原中也卻跳上了鳥居,兩人的能力都沒有收起來,隔著一段距離警惕對望。
比起太宰治,身為當事人的中原中也對紅藥能力的感知更為鮮明。重力到達極限的瞬間,他看到刀鋒上的金芒也霎時大熾。一直蟄伏在體內的惡獸似乎與這金光有著冥冥中的感應,猛然躁動起來。中原中也的視線有瞬間的空洞,回過神來時滿目都是絢爛的金,金光中只有雪亮的一道寒芒,以破竹之勢逼到了他的眼前。
千鈞一髮之際他向後一躍,倒掛在了神社的鳥居上。對方也並未窮追不捨,刀上金光散去,只有漫天櫻花還在不合時宜地飛舞著。
她抬頭望來,純黑的眼瞳裡微微帶著未褪的金。那張臉中原中也確信自己從未見過,卻有發自靈魂的熟悉。
她是誰?中原中也仔細打量著她和神社中的一切,試圖找出些能證明她身份的蛛絲馬跡。而紅藥……
外表看不出來,她現在其實有點懵。
這是個人——但他的確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戎神「荒霸吐」——但他又的確是個人。
這一點都不科學……不,一點都不神學。荒霸吐作為戎神,一向以力量強大著稱,人類的軀殼根本承受不了那樣強大的力量,更別說就這麼用出來了。而且力量與氣息,在她這種生活在非自然一側的生命來說相當於身份證號,不存在模仿的可能。不論從理論上還是實際上,這個人的身份應當就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荒霸吐」。
可紅藥又試探過了,他的確不認識自己,而且所使用的力量雖然與荒霸吐一模一樣,能力的上限卻有不同。紅藥當審神者多少年,就跟荒霸吐認識了多久,對他那強到恐怖的實力再清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