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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只有五組,布藕也慘兮兮地下場後,一雙貓眼就總是直勾勾地像是鐮刀似地恨恨地劃拉郎獒傲。
「輸的人,下午的訓練翻倍。」臨走時,訓練員突然輕飄飄地來了一句。
一時間,慘叫連連。
塗姬在上午的實戰中相比之下是出力最多的一個,而兔子本就天性膽小容易受到驚嚇,塗姬覺得自己甚至得了戰後創傷,看到雪豹就有些哆嗦。
這樣心不在焉加上還沒有完全休息過來,導致塗姬在下午的訓練中直接淪為最後一個,連偷懶都沒有辦法了,訓練員一直盯著,甚至動作不標準都要吼上一嗓子,再次將塗姬嚇得一蹦躂。
熱水拍打在薛趵的脊背上,薛趵撥出一口氣,將臉上的水一手掃下,眼睛睜開,睫毛上的水珠被顫動驚擾而落,倒是弱化了整體的凌冽和鋒利的氣質,顯得溫柔許多。
隨手關掉淋浴,拿上毛巾搭在頭頂。
水珠順著下頜線滑下,順著突出的喉結,還有肌肉線條分明的胸腹,他拿一條浴巾圍住,水珠被吸收進了柔軟的布料,不見了蹤影。
帶著一身水汽,薛趵走到窗邊,舒展著身體,背上的肌肉結實緊緻,充斥著力量。帶有的一些傷痕絲毫不影響美感,彷彿他本身就是一隻雪豹,野性而冷漠。
今天解散的早,可是天空也已經半黑,操場的大燈開著,一團白毛在上面還慢拖拖地蹭著,訓練員坐著小板凳,一圈一圈地數。
薛趵眉頭一挑,平時訓練這隻兔子就總偷懶,以為大家都沒注意它,規定的圈數從沒老實完成過,這回終於治治它了。
好像終於跑完了,訓練員搬著小板凳悠哉遊哉地走了,兔子直接趴到地上,連耳朵都埋進了懷裡,更圓了。一整個就一大坨,輕飄飄的一點也看不出巨大的力量。
薛趵輕咳一聲,摩挲幾下手指,索性將浴巾和毛巾都一扔,穿上軍綠色的t恤,套上褲子,腰帶一束,蹬上軍靴就出了門。
塗姬再次開始質疑自己想要拯救世界的願望是否真的可行,會不會先帝創業為伴而中道崩殂,突然一陣冷風襲來,帶有一點熟悉的味道和莫名的戰慄感。她將腦袋從懷中抬起,入眼卻是之前的那個男人。
「嗚……」塗姬有些委屈地哼唧了一聲,也不知為何,只是想跟他傾訴一下自己的疲憊。
薛趵嘆了一口氣,兔頭趴下來正好在自己腹部的位置,手搭在上面剛好。好像出了一點汗,毛髮還有些潮潮的感覺,卻依舊像是有磁力,緊緊地吸附著掌心,柔順而細膩。
塗姬一個傾倒,斜斜地靠在地上,半癱著,長腿一伸,哼哼唧唧地眯著眼睛。
一個小兔子,撒個嬌怎麼了嘛!
薛趵會意,直接就地一坐,一腿盤起一腿折放,兩隻手直接按上兔子的後腿。
後腿作為兔子全身最有力的一個部位,尤其緊實,表面是一層柔軟的毛,裡面則是結實的肌肉,十分富有層次感,薛趵腦中不合時宜地想到了當初野外特訓時烤的……
一聲乾咳,薛趵專心致志地按摩著手下的兔腿,純白色的絨毛在手心溫順地滑動,像是冬天的棉被以及鼻尖落下的第一片雪花,撓動著心尖最柔軟的地方。
所有人員的身份都是加密,因此薛趵至今還不知道這隻兔子是公是母,想到過兩天它就變成人形,到時候肯定於情於理都不可能這樣的擼毛,薛趵心下就一陣遺憾。
只有動物才能讓人徹底的敞開心扉,即使知道這是個披著兔子皮的人類,薛趵也很難捨棄或者講禮數。
薛趵小時候養過一隻兔子,也是這樣的龍國白兔,紅色的眼睛,純白的毛髮,一般都是用來做實驗或者肉兔,可薛趵還是從菜刀下救出了那隻兔子,那也是薛趵唯一養過的寵物。
雖然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