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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趵入眼只有一個頭頂,柔順而富有光澤的頭髮還有一個發旋,塗姬離遠了才清楚。
開口想說什麼又吞了回去,薛趵眉頭皺起,看起來有些兇狠,彷彿還帶著點不耐煩和冷漠,彎下腰,將右手中的飯盒放到左手,湊近了塗姬的臉,右手結結實實地撫了上去,眼對眼,塗姬差一點鬥雞眼。
鼻息都能夠傳過來的距離,太過於接近,塗姬整個人僵住,動也不敢動。
「你哭了?怎麼了?疼?」薛趵問出來明明是關心語氣卻依舊硬的像是質問。
「沒……沒有……」塗姬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在看這個,往後縮了一下低頭,卻沒有逃過薛趵的手掌,眼睛撇開下意識地不想說。
薛趵本身就是軍人,想必知道自己差點有臨陣逃脫的想法會失望吧?
薛趵眼睛危險地眯起,再次打量了一圈。還有些紅的眼圈,濕潤像是含了水的眼睛,還有微紅的鼻尖,這是在蒙誰呢?
可是塗姬不願意說,薛趵也不知道怎麼問,只能訕訕地將手撤回來,直起了身。
壓迫感撤去,溫暖的觸感彷彿還殘留在臉側,塗姬此時才覺得熱氣透過脖子已經上升到了臉頰還有耳朵,不自然地用手蹭了蹭。
「我作為隊長,代表全體半妖突擊隊隊員來探望你,這是你的病號餐。」薛趵將手中的飯盒遞過去。
塗姬一邊伸手一邊道謝,接住飯盒的把手往回帶時卻怎麼也拉不動,想到自己現在的巨力塗姬也不敢貿然使勁,她抬頭,帶著疑惑看向薛趵。
薛趵眉頭依舊緊緊地皺著一副生氣的樣子,如果是塗姬姑姑家的那個小孩看到一定會被嚇哭的那種兇狠,像是不耐煩的野獸,可是眼中雖然看上去冰冷疏遠,可塗姬卻依舊看出來其中帶著擔心和無奈。
「你,你到底怎麼了?用不用叫醫生?」薛趵說話不像剛才那樣的官方,聲音輕了一些,軟了一點,帶著塗姬隱隱覺得好像是哄著的無奈語氣,塗姬覺得自己可能是在自作多情。
「不是……我好的差不多了,不疼。」塗姬終於聽話地回答,搖了搖頭。
「那是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今天樓裡只有李宇,李宇欺負你?」薛趵一個問題接一個。
「沒有沒有!」看戰火牽連到別人身上,塗姬眼尖的看到不遠處李宇開啟了一條縫的門又悄無聲息地關上,連忙反駁。
「那是怎麼回事?」薛趵依舊拽著飯盒不鬆手。
無奈之下塗姬只能將薛趵拽進屋裡,將門一關,靠在門上將和爸爸媽媽發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薛趵將飯盒放到桌子上,不動聲色地將房間掃視了一遍,聽塗姬簡單地說完,好像是鬆了一口氣,卻又指尖輕輕地敲擊桌子,發出有韻律的聲音。
「我家,從我爺爺那一輩,都是軍人。」薛趵毫不客氣地坐到椅子上,大長腿翹個二郎腿,對著還靠在門上的塗姬。
「我的父母,對我最大的期望就是當個警察或者軍人,我大學被首都軍校錄取,19歲被武警部隊錄入,21歲被挑選進武警特種部隊學院,經過層層考察和訓練,終於成為學員。25歲畢業後終於進入尖刀突擊隊,還沒來得及執行幾場任務,就恰好獸化,調進了半妖突擊隊。」薛趵將自己的履歷用最簡單的方式敘述了一遍,垂著眼睛,像是在回想,也好象是在懷念。
可是塗姬知道,這一切並不會像說出來這麼簡單。一次次的被錄取,被錄入,被挑選,這代表了萬裡挑一,這代表了競爭與勇氣,還有超乎常人的實力。就算塗姬沒有經歷過,卻平時也從電視上看到過,並且一直深深的敬佩。
她慢騰騰地挪到床邊,乖巧地坐下。
「我說這個,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抱負和夢想,其實我覺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