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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趵說不清自己心中對塗姬的感覺,可是就算還不明朗,塗姬也是不一樣的。這些天以來形勢嚴峻,情況緊急,薛趵沒有時間去思考自己的內心,他要考慮的比別人更多,他沒有事件分神來關注自己的事情。
可是,還是出了事。
內傷不能輕易挪動,薛趵只能小心翼翼地守著,荃斐垂頭喪氣地蹲在一旁如同喪家之犬,尾巴都夾在腿間。
跟之前那次昏迷不同,對戰魔蛇那一次只是脫力,可這次卻是實打實的重傷。塗姬被緊急送往專業醫院進行一系列檢查,獸醫和醫生齊聚一堂,專門騰出來一個病房,鋪滿了被子和枕頭打造出來一個軟乎乎的窩,將塗姬安置,安排護工照顧。
塗姬的實力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她與薛趵的種種表現明顯可以看出來是與其他半妖不同的,甚至可能是重新封印的關鍵。肩負著使命,她不能有半點閃失。
所有人將工地的監控翻來覆去看了好久,一幀一幀地分解,終於確定當時犀牛其實幾乎與黑霧同時出現,就躲在死角處,借黑霧的味道和氣息成功遮掩了自己,在塗姬和荃斐都背對時突然進攻。
這樣的策略,是一個沒有思維的魔獸絕對不可能想出來的。
可是……就算知道又如何,監控裡沒有任何其他的身影,犀牛徹底死亡後也沒有其他氣息。
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更大的危險,更大的謎團,緩緩升起。
而看到後來,塗姬幾次讓荃斐先撤離,荃斐毫無動作的時候,布藕等人的餘光已經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個縮在牆角一臉懊悔的青年。
薛趵與訓練員對視一眼,同時而輕微地點了點頭。
荃斐敏感地感知到情緒,抬起頭,臉上是痛苦與愧疚,可是看到大家的眼神,又帶上了一些難以置信。
「你們,你們這是什麼眼神?」荃斐指了指自己,「你們懷疑我?懷疑我是故意的?」
眾人都撇開視線。
「我,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們都不會相信……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跟塗姬一起戰鬥,我絕不會拋下她的!怎麼能拋棄隊友?」荃斐一臉悲慼,下垂的眼睛含著淚水,顯得可憐巴巴,像是一個被冤枉的狗子。
「荃,荃斐說的也有道理……」一旁的研究人員小姐姐弱弱地出聲,「那種情況下,荃斐沒什麼作戰經驗,手足無措也挺正常的。」
儘管她明顯在偏向荃斐,可她說的大家都懂,可是就是這一點才讓人十分不甘,沒有理由,沒有直接證據,就算一切看起來都透露著詭異,所有人,依舊不能怪荃斐,只能說一個不專業。
可他本來也不是專業的。
薛趵的眼睛眯起,濃密的睫毛遮擋了大部分眼珠,深邃的虹膜投射這螢幕閃出來的光,而透過螢幕的反光,正是垂頭喪氣靠在牆角的荃斐。
塗姬的意識斷在了那一刻,恍惚間她彷彿靈魂脫體而出,感知不到疼痛,在無數繁雜的光線和亮點中翻騰滾動,像是洗衣機中的一顆小球,又像是一截紙,被撕碎般的痛楚與無力的隨波逐流。可在一次又一次的摔打中,她的靈魂也在愈發茁壯,愈發頑強。
金色的光芒,銀色的光點,無數邪祟與妖魔,在大陸上燃起戰火。一隻兔子,一隻雪豹,在大地上豎起了第一支旗幟。一瞬間,星星之火燎遍了整片大陸。
這是什麼?什麼意思?為什麼是兔子和雪豹?這有什麼聯絡?
風帶著靈魂飄蕩,一個個陌生的面孔,一種種奇特的生物,一個個死亡,血管在耳邊轟鳴,彷彿每一個細胞在血管中的流動都如鼓震耳。
是的,血脈。塗姬想到,她看這麼多年小說,不是都說動物有種族傳承?
可是,就算自己的祖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