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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歲的空軍上校，怎麼配不上她啊？&rdo;

霍錚見實在躲不過，索性實話實說了：&ldo;其實我和舒然一早就認識，今天去那兒見了面我才知道是她……我們倆就是普通朋友，真不可能。&rdo;

&ldo;哎喲哎喲！&rdo;姑媽氣得在電話那頭捶胸頓足，&ldo;你是要急死我呀！你和舒然早認識這不就更好嗎，清清白白知根知底的姑娘家，你還瞎挑剔什麼。&rdo;

霍錚等她一氣說完，這才開口道：&ldo;我現在是真沒考慮這方面，您看我現在這情況，真成了家，也顧不了家，就別耽誤人家姑娘了。&rdo;

姑媽憂心忡忡：&ldo;可你都二十七了啊，過完年就二十八了，你自己還真是半點都不著急啊！&rdo;

霍錚無聲地笑笑，並不說話。

電話那頭的姑媽又突然話鋒一轉，&ldo;你老實和我說，是不是心裡已經有喜歡的女孩子了？&rdo;

霍錚沒吭聲。

姑媽又問：&ldo;阿錚？阿錚？怎麼不說話了？&rdo;

霍錚回過神來，他沉聲開口：&ldo;我這邊還有點事，先不和您說了，再見。&rdo;

屋子裡沒開燈，霍錚坐在陽臺上，望著對面的萬家燈火。

第二支煙，叫霍錚想起第二次見她的情形。

那會兒外公從北京回雲南了，老人家臨走前又囑咐他將空出來的房子租出去。

因為掛的租價不高，房子十分搶手，霍錚託了個熟人幫他甄選租客，事情很快就定了下來，那會兒他還在北京的營區，便直接抽了個週末和租客約了見面簽合同。

再次見到盛子瑜，霍錚是真的驚訝。

誰知她一見面便兇巴巴地開口：&ldo;你每個月給我便宜一千塊！&rdo;

霍錚骨子裡其實是公子哥脾氣，他極少同人討價還價，尤其是女人。他當下也沒多想，便點了點頭，&ldo;行。&rdo;

盛子瑜臉上還做著兇巴巴的表情，可眼睛裡已經是藏不住的笑意，也許是開心，又也許是在笑他傻氣。

可轉瞬她又生氣起來，她咬著唇，氣咻咻的看他：&ldo;不是我，換成別人你也直接便宜一千塊嗎？&rdo;

霍錚沒作聲，將重新列印又簽了字的合同遞給她，&ldo;你再看一下條款。&rdo;

盛子瑜不依不撓地追問：&ldo;無論是誰，要你便宜一千塊，你也都直接就答應嗎？&rdo;

霍錚想，其實那倒也不至於，全看他當時的心情如何。

再見到這個小姑娘，他的心底湧現出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喜悅，這一點喜悅埋藏得太深，以至於日後待他回憶往事時才發現。

那時他只覺得這個小姑娘執拗得奇怪，不明白她為何要拼命證明自己在他這裡的特殊性。

他又重複了一遍：&ldo;看一下合同條款。&rdo;

盛子瑜才不看，像是賭氣一般，她接過合同，刷刷兩下，飛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霍錚將鑰匙遞給她，又給了她一張紙片，上面寫了幾串數字，&ldo;物業、居委會和派出所的電話，你收好。&rdo;

盛子瑜捏著那張紙，抬頭看他，眸子亮晶晶的，她似乎要他發窘，故意拖長了調子，&ldo;沒有房東的電話呀，那鎖壞了漏水了停電了我找誰呀？&rdo;

等了幾秒，霍錚欲將那張紙從她手裡拿回來寫上自己的號碼，但盛子瑜卻往後一躲，她將紙摺好塞進口袋裡，然後笑眯眯地將手掌攤開在他面前，&ldo;寫吧。&rdo;

霍錚很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