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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不肯接過那杯酒。
宋澤城持酒杯的手一直懸在半空中,第一次,他深深地感覺到了被侮辱。她算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個敢忤逆他的女人。他有些不悅地仰頭喝掉杯中的酒,不作聲,只悶悶地不停地抽著香菸。
煙霧嫋嫋升起,讓那張陰晴不定的臉變得更為難以琢磨。
經理見孟藍得罪了兩個大金主,痛罵開了:“小蓮兒,別給你臉不要臉!宋總也是你敢得罪的嗎?還不快敬宋總一杯!”
倔強如梅的她卻說:“經理,我來只是唱歌,而不是三陪。今晚的工作我已經完成了,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
“小蓮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經理氣壞了。
我來只是唱歌,而不是三陪。
女孩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宋澤城怔了怔,而後在心裡笑了,這樣倔強帶刺的女孩他見的並不多。在他的身邊,多的是討好他,奉承他,順從他的女人。
“宋總,小蓮兒敬仰您是商界成功人士,一個如此成功如此受人矚目的商界精英想來也不會為難一個手無寸鐵、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吧?”她朝宋澤城說道,因為她已經豁出去了。
經理聽完後木訥而立,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秦少庭微微一笑,側過臉去觀察宋澤城的反應。
宋澤城輕輕捻熄手中的香菸,暗笑自己竟然並沒生氣,反而覺得她說的有理。
“你走吧。”許久,他對她說。
她先是一愣,等明白過來立刻鞠了個躬後走了。她走得很急,因為她怕他反悔。像這些有錢有勢的富人的心理她是絕對猜不透也摸不準的。
換上自己的衣服,她趕著坐公交回學校。初冬的夜晚已然冷得刺骨,單薄的毛衣已無法抵禦寒冷,她站在車廂內不停地跺腳、哈氣。車窗外霓虹璀璨,散放著一個城市的繁華,但繁華背後呢?卻是與她一樣似螻蟻般生存著的人們。
冬陽溫和,透過那明境似的的玻璃窗,揮灑著一室的柔光。
宋澤城修身立在窗前,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陽光傾灑在他俊朗的臉上,修長的手指取出一根菸,點燃,然後深深地吸了兩口後轉身回到紅木辦公桌前,將剩餘的煙捻熄在水晶菸灰缸裡。
他撥通一個電話:“小祁,我要親自去一趟三屯門。”
從今年年初開始拆遷,拆了近一年也沒拆完,是時候親自跑一趟了。
他又似想起什麼,給秦少庭去了個電話,意思是拆遷的事還得政*府出面比較有力道。秦少庭二話不說,答應一起去。
一輛悍馬,一輛奧迪,一前一後,艱難地開進了三屯門。
宋澤城從悍馬上下來,剛踏地就皺起了眉。環顧這塊地,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老房子被推倒,到處是殘磚破瓦,工程車在上面作業,灰塵漫天。就這樣一個地方,沒水沒電灰塵又大的鬼地方,竟還有人為了幾個錢不顧性命死撐著不肯搬,當真是一群刁*民!無論如何他都要工程如期進行,這塊地,他花了一個億投來,精明的他必定要讓這塊地產生遠遠多於一個億的收益。
聽說秦市長大駕光臨,拆遷辦主任、拆遷辦副主任、三屯門社群書記早早地過來迎接。
秦少庭說:“客套話就免了。我此次來是代表市政府瞭解下拆遷進度和困難。我們邊走邊說吧。”
一行人圍著秦少庭和宋澤城,踏進了這片拆得七零八落的廢墟之地。
“目前還剩一家不肯搬,不登記,也不摸號,更別說籤協議了。拆遷辦做了許多工作都無濟於事。具體的情況讓張書記來介紹吧。”拆遷辦主任說。
社群張書記接話道:“這家人家也是可憐,困難家庭,拿低保,家裡只有兩個小姑娘。那大的名叫孟藍,是個大四的學生,法律專業,品學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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