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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累了,於是我們便坐在河畔長凳上小憩。岸邊碧綠的草地一望無際,各色野花點綴其間,在微風的搖曳下瑟瑟擺動。河裡稀稀落落地來往著船家的小帆船,在大山碧水間行船的這幅寧靜而安詳的畫面,讓我不由得想起了中國古詩裡“孤帆遠影碧空盡”的山水畫意境來。
沃爾特抬頭望著滿天變幻多端的雲彩問我道:“知道為什麼印象派產生於歐洲嗎?……你瞧這天空裡雲影的變化是多麼快,多麼奇特。也就是這些雲給了先人們啟示,這才有了我們現在可以欣賞到的印象派。”我點點頭,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輕撫著肚子,看著我們頭上的走得很快的雲,回答道:
“由此可見,一個國家的文化是需要很多因素慢慢地培養出來的,就如同德國出了這麼多著名的哲學家和作曲家,奧地利為什麼被稱為‘音樂之都’一樣,這些全是這個國家的文化積澱和人民整體性格特徵所造就的,也並不是簡單的一朝一夕就能誕生的。
我們兩個來自不同的國家,自然在各自的文化背景上也大有不同,在有些事情的立場和看法上也會因此而有所不同,但是我感到慶幸的是,我們都能互相包容對方的文化,理解對方的立場,我更感到幸運的是,我來到歐洲那麼多年,遇到的朋友,幾乎都是些心地善良的好人。
他們關心我,愛護我,把我當自己的親人看待,從來也沒有看不起我。在歐洲生活了那麼多年,我知道歐洲人的心底裡真正看得起,真正喜歡中國的人還是很少很少的,尤其現在,西方那麼多國家都不喜歡我的祖國,那麼厭惡和敵視現在當政的共產黨,還總是攻擊它,這讓我心裡為祖國的前途而感到擔憂。
儘管在這些年裡,我也碰到過一些對我不太友好的人,但我遇到的那些普通歐洲市民,大多數人對我都是充滿好奇而沒有惡意的。所以沃爾特,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我從來都沒有後悔來到歐洲過!”
“怎麼了,看幾片雲彩也能讓你突然說起這麼感性的話來,難道你被這美麗的大自然激發出許多詩人一樣的感慨來了嗎?”沃爾特溫柔地凝視著我,微笑著道,然後深深地吻住了我。
遠處在水邊嬉戲的孩子嬉鬧聲隱約的傳來,沃爾特深吻了片刻之後,慢慢地放開我,將我摟進懷裡,看著那些光著屁股在水裡打鬧玩耍的孩子,輕輕將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低柔地說道: “我原本以為自己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喜歡女人,要孤獨地過完這一生了,可遇到你之後,我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你讓我能過上和普通人一樣的家庭生活,你讓我有了可愛的孩子,有了完整的人生,你說,到底是誰更幸運呢?”
我和沃爾特互相凝視著對方相視一笑,那一刻,在我們各自眼睛的倒影裡,似乎都找到了過去青蔥歲月中,我們那年輕的身影。
那一年,17歲的我來到了歐洲求學,22歲的沃爾特大學畢業參軍;那一年18歲的我和23歲的他在薩爾茨堡相遇,一個是中國留學生,一個是納粹德國的軍人,看似永無交集的我們,卻從那天開始,彼此命運緊緊相連,密不可分。
過去的十多年歲月中,我們的愛情在不斷的分分合合中誕生、成長、昇華,最後憑著我們對對方的堅定的愛和無比的信任,共同度過了艱難歲月,走進了婚姻的殿堂。那一年,我29歲,沃爾特34歲。也是在那一年,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降生了,我們成為了爸爸媽媽,我們要為養育下一代,將他培養成人而肩負起為人父母的職責和義務。
今年,我32歲,沃爾特37歲,我們在一起互相支援著,鼓勵著走過了我們的青春歲月,當我們都跨入了而立之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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