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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我戒了,今年過年都沒喝,辣也不吃了,這總行了吧?」
聲音挺沖,聽上去倒不像是來治病的,而是來找茬的。
不過說的話卻完全和語氣不符,真真應了那句,最囂張的姿勢,說著最慫的話。
坐在雲珩邊上的田增明聽的都有點懵。
「大爺,讓您戒酒戒辣,那是為您好的。」
雲珩也是哭笑不得:「人活在世上,要得到一些東西,肯定要失去一些東西的,您要治病,肯定要遵醫囑。」
「我遵醫囑,你能看好我的病?」老頭問。
「只要您配合,我肯定全力以赴。」雲珩溫聲道。
「我聽你的,總行了吧?」
老頭看了一眼雲珩,明顯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聲音依舊繃著,聽上去好像絕不服軟。
「來,我摸個脈。」
雲珩非常客氣的抓起老頭的胳膊,放在脈枕上,一邊摸脈,一邊又問了幾個問題。
這次距離上次,差不多已經過了一月了,老頭這一月想來也找別的醫生看過,最後又回來了,雖然繃著臉,語氣沖,可配合了不少。
雲珩檢查過後,給老頭開個方子,叮囑了幾句,老頭這才拿著藥方出門了。
出門的時候還道了聲謝。
等老頭出去,田增明這才問:「徐波,剛才那患者什麼情況?」
「年前來過一次,不過脾氣大,說什麼自己不能喝酒吃辣,活著沒意思,所以就沒開方,這是來第二次了。」徐波笑著解釋。
「原來如此。」
田增明點了點頭,心中是越發詫異。
脾氣倔,來了一次,又能來第二次,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患者其實還是認可雲珩的。
一時間田增明也有種徐波最初的那種感受。
大家一起畢業的,這才沒過多久,差距就這麼大了嗎?
送走老頭,雲珩繼續叫下一位患者。
一個下午,雲珩看了二十三位患者,一直到五點四十,才看完最後一位患者。
雲珩給患者看病的時候,田增明就在邊上看著,聽著,一位、兩位,等最後一位患者走出診室,田增明還有些如夢似幻。
這真是自己同級的那個同學雲珩嗎?
看完最後一位患者,雲珩先去了衛生間,等雲珩去衛生間的時候,田增明這才問徐波:「徐波,這真是雲珩,這水平?」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慢慢的你就習慣了。」
徐波笑了笑,他也是從田增明這個階段走過來的,凡是之前比較熟悉雲珩的人,任憑誰現在見了雲珩的水平,都會有些不怎麼習慣吧?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和那個任學長叫雲珩雲老師,還真是名副其實,我還以為你們開什麼玩笑或者有什麼梗呢。」
田增明開著玩笑。
「哪有什麼梗啊,雲老師那是名副其實。」
徐波一邊端著茶杯喝著水,一邊笑著道:「雲珩上學的時候喜歡看書,喜歡學習,那時候不少人還笑話人家雲珩,現在畢業了,大家才知道什麼叫差距。」
「都說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雲珩平常的努力,現在可算是有了收穫了。」
「是啊。」
田增明點了點頭,不禁想起了大年初一那天楊雲飛對雲珩的嘲諷,說人家雲珩是書呆子。
可人家書呆子,現在卻甩了他們好幾條街。
田增明甚至有些猜測,或許雲珩背後的關係是屈同文。
來西亞社群醫院之前,田增明就聽說過,他們北羊區區醫院被巡視組批評了,但是北羊區卻有一家社群醫院被巡視組點名錶揚了。
當時田增明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