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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換另外隻手吧。”護士抹了抹額頭的汗,弱弱的打著商量。
“安小姐那隻手上有傷,打不了針。”護工在一旁看著也乾著急,“要不,請你們護士長過來吧。”之前在醫院裡照顧病人,也遇上過這樣的情況,護士長一般技術要好很多,找準位置一針下去就成功了。
“行,那我去叫護士長。”小護士唯唯諾諾的旁著醫藥盤子退了出去,不讓她扎最好了,要是一針下去再失敗,病人耐性盡失,發起火來,她可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很快有人敲門進來,護士帽,白大褂,瓜子臉上那一雙美瞳,掩不住的靈動。
“安好?”那護士進來,並沒有馬上扎針,而是拿起床頭的病歷,一點點認真看了起來。
“嗯,我是安好。”安好應道,眼睛沒能從她身上移開。這女人美是美,可更能吸引人的,是她身上獨有的氣息。如同一彎清泉,咕咕的從心上流過,溫婉和煦。
“吃壞肚子了吧?”護士放下病歷,朝安好走近。她也在打量床上的女子,只是不動色神。
“嘿嘿。”安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目光落在她的胸牌上,護士長,梁珂。這名字,倒讓她想起了鹿鼎記裡,讓韋小寶打在你身,疼在我心的俏佳人,阿珂。當然,她一點也不比書裡的阿珂遜色,美麗嬌俏,更不失溫柔嫵媚。
一下子將這麼多形容詞加在一個人身上,安好連自己都奇怪了,難道最近自己真的色令智昏,一見上好皮囊的人就忍不住心癢癢?可是,莫懷遠長得也不賴呀,她怎麼沒有撲上去的念頭,反而只想遠遠躲著呢。
“剛才扎疼了吧。”梁珂拿起安好擱置在被褥上的手,慢慢揉捏起來,幾個暗紅的針眼很是扎眼。任誰看了這白皙的手上被紮成馬蜂窩樣,都會心疼,“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空調溫度打得太低了。”
“不礙事,不疼。”她手心的溫暖緩緩滲進安好的手心,不太習慣跟陌生人親近的安好,居然不覺得反感。
“血管細其實沒什麼,捂暖一點再打就沒問題了。”似聊天又似提醒,不等安好回應,梁珂已經拿了棉籤沾了酒精消了毒,然後拆了針頭,用力捏住安好的手,低哄一聲,“放鬆。”話音未落,已經落了針,拿起膠帶,綁牢固定。
“熱脹冷縮呢。”安好只覺得手背上像是被螞蟻咬了口,麻麻的,然後針就已經打好了。
“呵呵,啥時候出院,腸胃炎,靠養呢。”梁珂擦了擦手,沒有打算走的意思,“我今早剛來上班,明軒就堵著我,說帶我來看個人。”
“項明軒?”安好略略意外,轉念一想,又不覺得意外。項明軒那傢伙,怎麼看怎麼像閒得到處找八卦的人。
“嗯,這裡是預留病房,我這樣講,你懂不懂?”梁珂眉眼含笑,似春風撫過,暖人心田。
“懂。”安好點頭,“我下午就出院了。”佔著別人的東西,終歸不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梁珂笑意更濃,“這種病房,不是一般人用得了的,既然用了,就不是一般人了。”
她的話讓安好瞬間不安起來,估計她跟項明軒看法一致,以為她是莫懷遠什麼人了吧。
“梁護士長,您太高估我了,我是一般的不能再一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老百姓。莫先生不過看在尊師重道的傳統美德上,才不好意思棄我於不顧的。”明知道越抹越黑,安好還是想竭力試試。
“你在怕?”梁珂聳了聳肩,“其實你不必跟我解釋什麼,因為,我跟你一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你現在的心境,我通通都經歷過。”
第一次見,安好並不覺得兩個人有掏心剖肺聊天的必要,雖然她對這個護士長感覺到親近,卻並不代表,她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