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頁(第1/2 頁)
想到什麼,阮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一開始參加比賽的時候,被叫做跳躍機器,被網友說聽不懂音樂,柔韌性不夠,我也想過,那就讓他們說吧,就這麼一直拿跳躍去拿分,把跳躍做到極致,跳到跳不動為止,完成五個、六個四周跳,只要沒有突破身體極限,就一直加跳躍,完全地憑藉技巧和技術去爭取第一名,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不接受。」
「我學花滑的初衷,是因為它看上去很美,很讓我觸動。」
「當然也想拿第一,但我更想要的,是所完成的每個節目都能收穫觀眾的掌聲,觸動他們的內心,被他們記住,一個選手的節目好不好看,用不用心,即便是沒有專業知識的觀眾,都會有評判……如果有一天,花滑只剩下跳躍,一定會喪失它現在的魅力。」
阮宵看向肖開陽,眯起眼一笑:「我不僅要拿名次,我還要把這項運動傳播出去,讓大家知道,花滑真的很值得看一看。」
肖開陽竟一時間無法反駁。
受打分制度的影響,現在花滑的評分方式,是把一個整體的節目拆分成好多個固定的元素,更像是讓選手踩點得分。
因為要選手儲存體力做跳躍,所以在編舞上,大量砍銜接動作,甚至沒有耐心去打磨作品,一切為四周跳服務。
於是比賽中的技術性越來越突出,藝術性越來越削弱,導致某些國家在花滑這一塊變得像大家所說的「十分功利」。
出現這樣的局面,是個人對於這項花滑運動的理解和感情不同。
無論是持競技至上態度,還是將這項冰上運動奉為藝術,沒有誰更對,也沒有誰更高貴。
肖開陽嘆氣一聲:「當然希望人人都是你這樣的理想主義者……」
只是背負得多,對自己要求得多,就一定不會輕鬆。
阮宵卻是對自己充滿信心,歡快地敲了敲冰鞋套:「只要我能比上一次的自己更好,就一定能守住自己的理想。」
雲燕忍不住捏了捏阮宵的小臉蛋。
她知道,阮宵過去喜歡跟別人比,因此給自己加了很多無形的束縛。
但是找回狀態和節奏後,阮宵的目標更多是放在突破自我上,這使他在冰上變得愈發地從容和自信,也不乏意志力和韌性,越來越容易塑造。
這才是雲燕喜愛的黑天鵝。
-
趁著會議結束的時候,阮宵坐在椅子上滑到肖開陽身旁。
「教練。」
肖開陽看他,莫名:「什麼事?」
阮宵「嘿嘿嘿」:「還有代言嗎?」
肖開陽:「……你想接?」
阮宵點頭,十分真誠:「價格多少無所謂,我就是想養家餬口。」
肖開陽:「……」
周家是不是不行了?
沒過幾天,阮宵從訓練場回到家的時候,正巧遇上回家的周峙光。
周峙光提著公文包,不苟言笑:「宵宵,來趟我書房。」
阮宵勾了下週牧野的手指,挨近,對周牧野小聲地忐忑道:「幹嘛呀……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周峙光以前都不會單獨找他的。
周牧野低睫看阮宵,薄涼地一挑眉:「你小心點。」
阮宵霎時間緊張:「怎麼了嘛?」
「以前信誓旦旦說十胎,現在連個輪胎都沒看到。」周牧野道,「我爸最恨別人開空頭支票。」
阮宵眼一眨:「……」
雖然覺得周牧野是想騙他生孩子。
但周峙光為了這種事找他,也不是沒可能。
-
雖然周峙光這個堂堂集團總裁總是散發著淡淡的沙雕氣息。
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