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誰受得了。
“日劇呀,難道里面演的全是假的?哦嗨優口哉一媽思,你說,我的日文道不道地?”拉住他,她說不停。
“閉嘴。”
他的口氣在溫和範圍內,是她的熱中,沖掉一些他對日本的不樂意。
“我同學說日本又幹淨又漂亮,滿街都是Pansonic,日本的女人比臺灣的女人溫柔,日本的男人比臺灣的男人酷,我本來不相信這種論調,但自從我認識你之後,就相信了。要不是知道你是大老闆,我會誤認你是某個偶像團體的酷成員。”
“閉嘴。”
他又喊,口吻跳過溫和麵,直接跳往噴火級。
“我想你像爸爸多吧,聽說日本爸爸很古板,要求子女做到什麼,子女都要馬上做,不然的話……呵呵呵……”
“我叫你閉嘴。”三度大喊,她總算聽到他的要求。
“不要那麼大聲嘛,我有戴助聽器……”
“才怪,去檢查一下你的助聽器,看看要不要換新機種,你根本聽不到我的聲音。”
“換新機種?聽說日本的電器又好又便宜……”
還說,他投降了。
“我不帶你去了,想去自己去。”這句話,他音量不大,她偏偏又聽得見。
“為什麼?你說要帶我去,說話不算話……”
“因為你太愛說話,日本是個無法忍受吵鬧的國家。”他隨口說說。
“真的嗎?日本不像臺北?”
“當然不像。”
日本拿什麼跟臺灣比?臺灣人溫暖多情,日本冷漠虛偽,臺灣處處好風情,日本只有勾心鬥角的人們。對日本,他有一千個不喜歡,若非那裡是父親的生長故鄉,他會完全否認地球上有個叫作日本的區塊。
“聽說那裡的關東煮很棒。”
“沒有7…Eleven賣的好吃。”
“聽說日本的球迷很瘋狂。”
“比臺灣的球迷贏不了多少。”
“日劇很好看、日本歌很好聽。”
“那是沒頭腦的人說的話。”
“你……你不喜歡日本對不對?”
“對。”他不掩飾。
“為什麼?那是你的國家,你姓工藤不是?”
“我在臺灣長大,我的母親是臺灣人。”
“我能理解你喜歡臺灣的情結,畢竟這裡是你第二個故鄉,可是討厭日本……很怪的感覺。是不是在那裡,有人欺負你?”
一語中的,迷糊的亮君居然抓對方向,讓他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但他嘴裡說出口的卻是另一回事。
“誰敢欺負我?”
“我不知道誰敢欺負你,不過,要是有人真敢欺負你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
“告訴你做什麼?你有膽去替我討回公道,還是替我去找人打架?”他瞧不起她。
“我會告訴他們,你是好人,欺負你是重大錯誤,雖然表面看起來,你有點兇、有點壞,雖然你或多或少有缺點,但你的心地很好,真的。欺負你這種好人不公道。”她說得誠懇認真。
他是好人?不!在所有人眼裡,他的缺點罄竹難書,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是無可救藥的享樂主義者,更是血統不純正的雜種,他這種人被冠上“好人”二字,是辱沒了這兩個字的定義。
不過,亮君的態度說服了他,他的確是好人。
摟她緊緊,嘴巴咧到耳際,不過是一句簡單到近乎幼稚的誇讚言語,卻讓他全身上下幾千萬個毛細孔僨張,血液順暢。
拉掉她的助聽器,把她的眼睛塞進懷裡,他的下巴靠近她頭頂,接下來這句,只有他自己可以聽。
“尹亮君,雖然你長得不怎麼樣,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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