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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喬伊點醒了她，喬伊說&ldo;西布莉身上一定帶著什麼線索，或許她的□□是一把鑰匙，又或者是身上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以至於她不得不在臨死前，還要懇求陳鬱徹底焚毀自己的身體&rdo;。

被迫的罪孽，就是謀殺。

西布莉身上藏著東西，所以她從不住在rn。

陳鬱和西布莉的關係也絕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

再聯想起，陳鬱死前做的最後一件事，居然是把公式寄給她‐‐他們根本不熟悉，畢生心血留給誰不好，偏偏是她？

而更不同尋常的是，這個公式。

她好歹是理論物理和數學專業，數學系該學的東西她都學過，可偏偏陳鬱留下來的，她一個字都沒有看懂。

……

李文森一步步走到它面前，仰起頭。

&ldo;所以我猜想，可能連你也沒有意識到，陳鬱在這一切事情中佔據的位置，到底重要到了什麼地步。&rdo;

電腦的電流聲在寂靜的空間裡悄無聲息，這聲音人類聽不見，動物聽不見。只有它能聽見。因為這是它大腦執行的聲音，在它血管中呲呲作響。

而她下一句話，宛如雷鳴，讓它全身的戾氣都瘋狂地湧動起來‐‐

&ldo;陳鬱的公式，就是密碼。&rdo;

……

&ldo;只有熟悉，才會忌憚。uller根本無法獲取rn的監控資料，在整個rn，最瞭解一切動向的人，除了沈城，只有你。&ldo;

她臉上的表情與它那樣相似‐‐那是一種冷冰冰的、毫無情緒的凝視：

&ldo;你熟悉喬伊，所以你要趕走喬伊，你熟悉沈城，所以你要殺死沈城，因為英格拉姆知道你的秘密，你就殺了英格拉姆……警方一直找不到真正的兇手，是因為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兇手會是一臺電腦。&rdo;

不僅是兇手，它還有幫手。

否則無法解釋那些死在世界各地的科學家。如果她沒猜錯，十年前rn最大的投資方英格拉姆家就是所謂&r;超智慧&r;狂熱的信徒，他們平時用的檔案袋才會映著&ldo;uller&rdo;。英格拉姆死前想告訴的訊息，就是這個。

可它一顆子彈，打斷了真相。

一個精神分裂的患者，產生了一個新的人格。

不認識他的人，應當如何區分，哪個才是主人格？

她一直以為uller才是伽俐雷衍生出的人格，卻從未想過‐‐伽俐雷才是uller衍生出的人格。

她一直以為uller是兇手，從沒料到，在她身邊的伽俐雷，才是一切事情背後的主謀。

它殺了那麼多人，就是為了得到一個公式，卻從不知道，公式一直就在它眼皮子底下。

可它已經沒有機會了。

陳鬱的公式不是在rn算出來的，而是在監獄裡算出來的。

密碼第一次在rn出現，是她拿了陳鬱死前寄給她的快遞，順手就帶到了曹雲山公寓，根本沒有開啟。

公式第二次出現，是在西路公寓五號。陳鬱寄給她的快遞落在喬伊手裡，當他用手電筒照射時，一個等臂十字架被畫在信封內側，影子順著光源透漏出來，與它一起浮現的，還有幾行幾乎看不清的字跡（145章）。

‐‐一個公式。

這個公式，就是&ldo;密碼&rdo;。

如果她沒猜錯，它十年前的計劃缺了一個角，一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