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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安排好的戲碼，因為，如果她沒看錯，男孩的刀有好幾次都快要掃過張菊門面了，可是，他卻總會很有技巧的收了回來，直到，刀子向自己撲來，那才是真的入肉，真的想要人命。可見，他真正想要殺的人，是自己。只是沒想到，張菊會代自己受了這一刀。

人命如蟻，上官飛鳳忍不住噓唏，剛才如果沒有張菊，她也已經如這對母子一樣，離開這個人世了。

想了想，從身上掏出一個玉佩，交到身邊一個侍衛手上，“把人葬了，去左相府領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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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難不死

回去的路上，馬車清冷得像沒有人一樣。

事實上，車內，有三個人，除了昏睡著的林夜兒，還有兩個平靜得過了頭的男女。

裴南風沒有說話，第一次，在自己的妃子面前，他不知說什麼。剛才上官飛鳳的行為他看到了，意外，可是，他卻還是保持沉默。

他的身份，讓他不屑於向自己的女人探詢任何東西，哪怕，他好奇，他鬱悶。

“嗯……”正當兩人各懷心事沉默不語時，林夜兒發出一聲低低的嚶嚀，應該是傷口痛的，快醒了。

裴南風立刻撲了上去，把女人再次抱在懷裡，握著她的手，正想問她是不是醒了，可是，林夜兒一聲不吭的卻又睡著了。

“她雖不死，可是，卻也要昏睡兩天兩夜，加上她流血太多，沒有三天她是醒不來的。”

“你會醫術？”他愕然。

“不會。臣妾猜的。”

猜？裴南風更不淡定了，第一次發現，這兩個女人，自己都不好猜。

車廂，再次陷入了清冷。

“皇上……”馬車才一進宮，只聽見一聲翠麗而又緊張的聲音，一道粉黃的人影已是飛了過來，直撲剛下馬車的男人。

可是，當看到自己男人懷裡還抱著一個女人時，林玉兒呆住了。

張菊？！

怎麼可能，她……

抬眼，看到了跟著從馬車上跳下來的上官飛鳳，她更詫異了，眸子轉了幾轉，只是瞬間的功夫，她已調好自己的表情。

“姐姐，聽說你們出事了，嚇死妹妹了，姐姐沒事吧？”低聲柔情，關懷之情溢於言表，任誰也看不出她的真假。

“託妹妹的福，姐姐的命，還留著，可是……”頓了頓，上官飛鳳加重了語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管是我，還是張菊妹妹。玉貴妃你說對嗎？”

“嗯，哪……”林玉兒直看著上官飛鳳，好像，想從她的話和表情裡看出些什麼，可是，她失望了，上官飛鳳說的話，還是帶著一向的尖酸，但是，她總覺得她好像什麼地方變了，可是具體的變了什麼，她又說不出來。特別是，剛才她看張菊的眼神，好像，帶著那麼一點關懷？

關懷？這個詞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上官飛鳳的字典裡？她不是一向眼高過人的嗎？她不是一向尖酸刻薄的嗎？她不是一向對宮裡的女人，特別是皇上寵愛的女人妒恨得很的嗎？還有，難道她沒有看見，張菊，一直在皇上的懷裡？

關懷？！有什麼可能！

難道，這一刺，反而讓這兩個女人走近了？不會的，她太瞭解上官飛鳳了，她有什麼可能和宮裡的女人產生真正的感情？只是，那一刀，沒讓她死，真的是自己大意了。

都怪張菊！這個該死的女人！恨恨的目光，掃向那個已由皇上抱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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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均霑

“妹妹，走吧。”

“啊？”上官飛鳳會主動邀她一起走？愕然的，木然的，隨著她一起走。

“姐姐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