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極限羞辱(第1/2 頁)
人是進化類生物。進化類生物的特點就是適應能力很強。
經過一個上午的腳訓,吳甲已經不再恐懼,甚至連緊張的心都放鬆了下來。他發現自己有些賤骨頭潛質,當逐漸習慣了捱打的節奏後,每每到了空檔期都會升起一種空虛、一種期待。
和心中的苦楚比起來,這點皮肉之苦真的算不上什麼。他不想去回憶那高昂的叫喊,那急促的喘息,但思想根本就不可能因為自己的意願而轉移。
他甚至已經不記得女人上一次如此瘋狂的叫喊是什麼時候,或者說,女人以前有沒有在他身上有過哪怕是一次如此這般的瘋狂?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作為旁觀...聽者,感受都如此深刻,那,女人呢?那可是親身體驗!是不是已經有了鮮明的判斷?會不會一邊搖擺一邊鄙夷著自己?
何其羞辱!
他對女人早已經沒了感情,知道不存在心痛的感覺,所以在每次回憶的時候,都會很恥辱地認為當時的憤怒主要來源於羞慚。
但自己憑什麼羞慚?明明是那個女人給自己戴了綠帽!
心中的苦楚難以言表,一個個小人在裡面撕扯抓撓著,吳甲斬不斷思緒,就只能寄希望於那一次次肉體的疼痛來化解。
開飯了,每人一碗稀粥一個饅頭。
稀粥是用茶壺提來的,不鏽鋼碗在地上一字排開,讓吳甲想起了小時候幫大人餵豬的日子。
那會兒的豬挺歡騰的。也很鬧騰,他總是會幫弱小的豬去敲打那隻多吃多佔的膘肥體壯的豬,以確保所有的豬都能吃到食物。
饅頭被刀疤截留了,分飯的人彷彿是沒有看見一般。吳甲想了想,還是決定和刀疤去理論理論。他昨天晚上酒喝了不少,菜卻吃得不多。或者說,連筷子都沒動上幾次。
早先怕被瞧不起,不好吃;後來又酒喝太多,吃不下。
然後早餐沒吃就被人提溜過來,經歷了一個上午的肌肉體能訓練,現在是真的餓了,很餓很餓的那種!所以,哪怕明知道理論沒用,明知道可能招惹來又一輪毒打,但他還是想要試試。
結果沒有意外,不過也沒有被再次毒打。可能是大家都忙著補充體能,以至於騰不出手來揍他,但不揍不等於不懲罰,大哥的威嚴不容挑釁。於是,他被一條鐵鏈和糞桶連線了起來。
鐵鏈長不到半尺,一端和糞桶永久固定,另一端焊接著一個可以開合的扣環。
吳甲在被送進來的時候是看見廊道里有廁所的,他不知道為什麼房間裡要放這麼一個糞桶,更不知道糞桶上為什麼會弄上鐵鏈這麼個東西,但看大漢將他手腕扣進去的手法,無疑不是第一次做的熟練。
糞桶的臭毋庸置疑,不到五分鐘他就已經嘔吐了兩次,可謂是毫無停頓的一波連著一波。肚子裡本來就沒有什麼東西,現在就更空了。
早先躲過的那一頓毒打終究還是被補上了。幾個沒來得及吃完飯的漢子過來,差點沒將他的腦袋按進糞水裡去。
這次還真不怪別人發怒,誰在吃飯的時候旁邊十步之內有人嘔吐都會很惱火,都不可能做到毫無心理障礙地繼續吃下去。更何況,那一次次的噴湧還攪動了糞桶裡的混合物,讓本就四溢的臭氣更加加重了幾分,也擴散了幾分。
整個下午都在糞桶邊蹲著,沒人替他開啟環扣,沒有傳訊,也沒有探視,他彷彿是突然間就被遺忘了,除了那些偶爾過來方便的漢子們。
漢子們倒是迴歸了正常人的樣子,變得不再暴戾。小便之餘,他們會摸一摸他的頭打個招呼;坐著哼唧的時候,他們更是會長時間環住他的腦袋以示親熱。
吳甲知道自己快要崩潰了,或許是明天,或許是後天,或許是下一刻,就會變得和這幾名大漢一樣。一樣的